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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为一名神话英雄吗，或者养成一名神话英雄？您或许注意到，尽管世上英雄千千万，他们的故事却不约而同的符合同一模式。泛泛而言，这是一个启程、立功、凯旋、死亡的故事。首先是与众不同的降生，接着是艰辛困苦的童年，然后被某种召唤吸引着，离开了熟悉的环境踏上险途，最终实现高尚的目标，凯旋而归。然而他们的回归往往使留守在故土的人感到不适，所以大多数英雄的命运是以悲惨壮烈的牺牲告终的。
上图是神话英雄模式精简版的经典流程。当然，这个泛泛的概括不能深入描述英雄故事中所有的类似之处，不过如果将七八个来自世界不同地区的英雄传说加以比较，很快就会得出共鸣，事实上故事中很多小细节都有共同点，当然也有反差。, `' s+ J' M. D3 {1 Z* @9 @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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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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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 y' r* ]2 i7 v5 t8 v 有些剖腹产，还有些私生子…… 6 v1 ^& \2 |) q J%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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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相似之处从生命之初便得以体现：他们的出生通常会发生在极不平常的情况下，孩子也许是处女所生，比如芬兰史诗《卡勒瓦拉》里的英雄万纳摩宁，也许是剖腹产，比如波斯的鲁斯泰梅，或者裹在肉球里，比如哪吒。英雄的母亲有可能在梦中怀孕。凯尔特英雄库奇莱恩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出处追溯到卢夫神上。西藏史诗《格萨尔王传》中，格萨尔王是从他母亲头顶出现的一颗鸡蛋中出生的，据说之前有位天神在他母亲睡觉时来到他身边，给她饮下花蜜，并告知她会生下一个统治西藏的孩子。- Z# I) s$ a2 _. q
/ d3 w8 F0 W2 S' L( u 在另一些故事里，孩子的父亲没有向孩子的母亲透露自己的身份，希腊神话里的大量故事提到宙斯如何化身金雨、云雾、或是别人的老公与凡间**生出半神血统的英雄佩修斯、赫拉克勒斯，等等。在亚瑟王的故事里，他真正的父亲是不列颠之王乌瑟，他爱上康沃尔公爵的妻子伊格瑞，于是恳请梅林将他变化成公爵的形象，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来到伊格瑞身边使之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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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童年8 h, W& m8 F4 k5 G0 h%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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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你知道培养小强要从娃娃抓起……8 j3 | }7 T/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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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英雄在生命初期就具备了日后成为伟人的征兆，现实世界却很少张开热情的手臂友好地迎接他们。小英雄出生不久即暴露在危险中，继而被陌生人收养，这是英雄神话中的经典元素之一。希腊神话大量运用这一模式，故事中孩子的父亲或祖父经常害怕自己的统治地位日后被这个婴儿取代，所以想把孩子置于死地。佩修斯和他的老妈达娜伊被关在铜箱子里扔进大海，幸亏箱子在赛福里斯岛上靠岸，母子两人才能得就。俄狄浦斯王在婴儿时被长钉穿脚，丢弃在底比斯城外的一座山上，后被牧人所救。- @7 q1 ?2 U) @: w6 e- w: X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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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神话似乎照搬了这一元素，罗马创始者罗慕路斯和雷穆斯是战神马斯的私生子，他们出生时即被抛弃，幸被母狼所救，后来又被牧人收养。波斯神话里，一只叫希穆夫的神鸟发现了婴儿扎尔，并将他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喂养。同样受到狼照顾的还有日耳曼英雄沃夫狄特里希，他的妈妈与君士丹丁堡国王胡格狄特里希秘密结合，为了不让孩子的外公知道这件事，他被妈妈藏到了城堡瓦面，但当她去寻找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见了。几天后，人们居然在森林里找到了他，更不可思议的是，陪他玩耍的竟是几只小狼。沃夫之名由此得来。# ]3 e* \4 ^, h) u$ n2 m
% F) V6 J# z! h2 w) i# W0 I 这类故事中最著名的恐怕还要算《圣经》中英雄摩西了，他被母亲装在一个芦苇篮里，放到尼罗河边。印度神话《摩诃婆罗多》中的英雄卡尔纳也是被妈妈放在一只桶里扔到河里。与摩西相同，迦尔纳也获救了，只不过摩西是被埃及公主所救，而救卡尔纳的是一位卑微的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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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I, ]' F7 e# p- E c 没有被抛弃的小英雄同样不轻松，他们需要面对敌人各种不同威胁。自然，敌人总是失败的。有一些威胁出现的很早，赫拉克勒斯尚在襁褓中就掐死了嫉妒的女神赫拉派来的两条巨蛇。一位朝臣在格萨尔王小时候后就感到日后他会对自己造成威胁，他多次想要格萨尔王的命都没有成功，火烧格萨尔王时他毫发无损的逃脱了，用来袭击格萨尔王的大鸟也被他用玩具弓箭射死了。' e/ X# V2 z, y; G, K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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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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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h2 s5 u$ r 通常是堆装备和经验值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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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终于长大成少年英雄，他们经常会感到自己正在受这样那样的考验，这种对力量的检验正是他们伟大时代的开端之时。小英雄们受到的挑战是一条分水岭，一旦跨过，也意味着一切关于平凡生活的愿望都被抛之脑后，他们选择的是一条充满挑战与危险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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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雄众多的壮举中，人们最耳熟能详的桥段要属石中抽剑了，亚瑟王抽出埃克斯卡利伯之剑的例子广为人知。当神剑带着“抽出石中剑者即为真·英国国王”的信息出现在亚瑟王生活的小镇集市上时，亚瑟只个地位卑微的侍从。他忘记了神剑的主人日后要带它参加比武大赛，猛地一抽剑柄，剑就轻松地被从石头上拔出来了，而很多年龄更长或看起来更强壮的武士都无法让它动弹一下。于是他今后将成为英国国王的命运再明白不过了。' N _7 G/ S' F; ~: j+ o"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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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的《沃尔松传奇》中，一个陌生人(实际上是奥丁神)闯入沃尔松女儿西格妮的婚宴，把一把剑深深刺入顶梁柱上，并许诺把它送给能拔下来的人，西格妮的弟弟西格蒙德做到了，他的姐夫却尝试失败，因此深感羞辱。由此沃尔松悲剧神话逐渐拉开了序幕，并最终导致了整个家族的毁灭。/ ? W2 O' b; q. e0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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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英雄的考验也许还会采用比赛形式，只有打败对手，才能登上成功之路。格萨尔王为了称帝，必须在赛马中获得胜利，即使他要攀登的山最难攻克，他也必须战胜其他骑手取得第一名的成绩。另一种方法是对英雄智慧的考验，所罗门王的私生子，埃塞俄比亚王国的缔造者曼涅利克从没见过父亲，当他要去耶路撒冷认祖归宗时，所罗门王要迷惑他。他派人乔装成自己的样子，曼涅利克没有向这个伪造者表现任何敬意，而当真正的国王出现时，他马上认出父亲并双膝跪下，这件事为他赢得了很好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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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英雄为今后更残酷的考验做好了准备，准备直面自己的命运。有时候准备工作完成带来的变化十分明显，众人皆知。骑在不堪重负的格萨尔王的形象一下子变成风度翩翩的骑手，老马也成了一日千里的骏马；曼涅利克驾祥云回到埃塞俄比亚等等。但更多情况下，英雄仅仅发生了内在心里上的变化。他深知摆在面前的人物是什么，并意识到现在是心无旁骛地位置拼搏的时候了。# D' N5 Z, {$ N- C3 A3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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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求索之路% J3 f$ z3 O. g1 j/ ^(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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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 % d$ X6 Q2 J! U% D
7 k2 t3 s. m1 ~/ W2 t 大多数史诗的经典情节就是英雄的求索之路，为了实现伟大的目标，他们必须离开安乐的故土，前往充满威胁的未知世界。回家时英雄会因为这般经历而改变，然而他们往往没有为此变得比以前更快乐。在比较简单的民间传说中，主人公追寻的目标会比较容易达成，比如爱情，只要王子和公主在一起足矣，比如财富，一罐金子就够了。但是在史诗中，求索这的目标会复杂得多，这就构成了神话史诗中最精彩的部分。6 o& R5 B+ d- B8 y0 T6 X5 I2 Y
1 {2 g C& e1 W- k4 q/ ? 美索不达米亚史诗《吉尔伽美什》中就描述了两次已做好充分准备的求索旅程：一次是想要杀死林中怪兽胡瓦瓦；另一次更为复杂，旨在找到长生不老的秘密，为此他要到世界尽头拜访大洪水幸存者、人类始祖乌特那庇什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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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任务的必须性决定远征的目的地。最广为人知的两个远征神话发生在特洛伊战争刚刚结束之时，《奥德赛》的主角奥德修斯仅仅需要寻找回家之路，但这条路却成为一部漫长而艰辛的史诗。《埃涅阿斯纪》中的主角埃涅阿斯是特洛伊的一位王子，他不得不带领幸存者跋山涉水寻求新的祖国，并最终成为罗马帝国的始祖。另一些英雄的征途纯属个人目的，罗摩寻找自己被绑架的妻子悉多，这就构成了印度史诗《罗摩衍那》的主干。东非的布干达民族同样描述人类祖先金图为了娶天王的女儿为妻，如何完成一系列不可能的任务，包括一次吃下足够100人食用的食物，从石头中伐木，不取一滴江河池井之水却将水缸填满。他战胜一切困难取得成功，开创了布干达的贵族血统。& K l! K- r; w2 f5 K+ F0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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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英雄求索的任务由敌人设定，因此不难理解英雄在途中所遇到的困难程度之大，危险数量之多。这种模式在希腊神话里比比皆是，恐惧的叔父从预言家口中听说自己终将死在伊阿宋手里，于是便派他去取金羊毛。福特里斯岛国王想要勾引佩修斯的母亲，于是以命令他去取蛇发女妖美杜莎的头颅的方法将他支开。大英雄赫拉克勒斯一生都活在嫉恨的赫拉诅咒下，他的十二件功绩是他的兄弟欧瑞斯修斯指派下完成的，他有一次受神力的刺激发起疯来，杀死了自己的朋友，所以他必须战胜各种磨难，作为对血债的悔过和赎罪。' w" W+ A k9 W% n
7 T b8 R& ?3 ?: p7 X4 t 还有部分英雄的目标是要争夺某件无法精确描述的物品，芬兰史诗《卡勒瓦拉》中几个主人公争夺的焦点是神秘的萨姆波。萨姆波隐藏在崇山峻岭中，一刻不停的生产财富，然而它的真实面目至今是个谜，引得古今的学者为之争论不休。有些人认为它是一尊木质神像，有些人则理解为一只能提供无尽盐、谷物和财富的神磨。无论真相如何，萨姆波保证了拥有它的人在事业上繁荣兴旺，为此英雄万纳摩宁为了抢救它发起一次远征。在这类神话中，圣杯的故事萦绕着最为神秘的色彩。传说它是耶稣在最后的晚餐时所用的酒具，但也有人认为圣杯在《圣经》初篇就已存在。它若不是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食物和水，便是用来盛放返老还童之水的器皿。探寻者珀斯瓦最终在一片贫瘠的荒地中找到了圣杯城堡所在之地。他发现圣杯的拥有者是有着神秘称呼的渔夫王。渔夫王显然深受旧伤折磨，整个城堡笼罩着忧郁沉重的气氛。那天夜里的宴会上，一支神秘的队伍穿过大厅，仕女们手持一些奇怪的物体，包括分支的烛台、滴血的枪矛以及圣杯。注重礼仪的珀斯瓦没有询问这种奇观究竟有何含义。第二天醒来时，他已被紧锁在屋内。直到这时候，珀斯瓦才明白昨天的招待是一个诅咒，解决诅咒的唯一方法便是提出那个他因为礼貌没并没有提出的问题。想要结束这种痛苦，解决那夜因为缺乏好奇而带来的后果，他要再等上五年。, o( p8 O7 `5 E8 ]2 f+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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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朋友和女朋友; m" O* I5 @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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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 MM! 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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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 ~9 v3 E 许多英雄会独自出征完成伟业。不过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些情节较为复杂的传奇里，协助者的出现必不可少。吉尔伽美什需要野人恩启都的帮助才能杀死怪兽胡瓦瓦。奥德修斯和埃涅阿斯各自有一班经过特洛伊战争的追随者。伊阿宋发动举国上下能征善战的英雄陪他一同前往黑海寻找金羊毛，最终包括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和游吟诗人俄尔甫斯在内的56人脱颖而出，组团与伊阿宋同行。雅典王忒修斯和阿吉琉斯的父亲珀琉斯曾和赫拉克勒斯一起突袭亚马逊女人国，夺取了女王希波吕忒的腰带和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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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1 \5 q+ _. c' Y+ L 除了得人相助外，英雄经常还会得到神的帮助。美猴王遇到麻烦时经常会跑去普陀山找观音菩萨要求对策。印度神话里的罗摩得到湿婆神的许可，在寻找妻子的路上可以化身神的形象。如果赫尔墨斯没有指导佩修斯把盾牌磨得晶亮，他早就在美杜莎的目光中变成石头了。维纳斯女神则指引她的儿子埃涅阿斯在冥府圣林里找到闪闪发光的金枝，以便他能自由出入冥府寻找父亲的灵魂。, v9 M a- Z- s- X& e
" }0 e6 L) D2 w6 Q# v! @ 人间的女子与天神的女神形成鲜明对比。的确，神话中的主人公通常会遇到**的少女，有时还会坠入爱河，然而很少有海枯石烂的爱情。在英雄的远征中，儿女私情经常会被视为分散注意力的行为。英雄们的确会拯救落难的公主，把她们从危险的命运中解救出来，免得受到绑在石头上等死的灾难。但接下来英雄还是会丢下姑娘，继续远征的使命。尽管阿里阿德涅把忒修斯从牛头怪的迷宫中解救出来，忒修斯还是把她独自一人留在纳克索斯岛上。被抛弃的恋人命运更加悲惨。在《埃涅阿斯纪》中，被埃涅阿斯遗弃的迦太基女王狄多自杀身亡。在《罗摩衍那》中，罗摩费劲千辛万苦终于解救了被绑架的妻子悉多，但他非但不善待妻子，反而蔑视侮辱她与绑架者有染。像狄多一样，悉多跳入火堆以示清白，幸运的是因为神灵的干预，她没有被烈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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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归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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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是：请参考超人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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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G" e* O1 Z7 a 少数英雄获得衣锦还乡的殊荣，但更多的情况下，当英雄回来时，原来的那个世界早已习惯了没有英雄的生活，此时英雄反而使人感觉不适，甚至成为一种威胁。佩修斯回到岛上时，发现国王仍在不断骚扰自己的母亲，直得拿出美杜莎头颅把他们统统变成石像。奥德修斯回到梦寐已久的家中时，劳累不堪、熟睡不醒，被腓尼基人丢弃在海滩上，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最后一段旅程。醒来时，他发现他的宫殿和财产已被一大群求婚者占据，争着向他的妻子佩涅罗珀求婚。他和儿子联手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宫殿变成了一片血海。吉尔伽美什长途跋涉，来到地球之巅时，却发现自己对长生不老的追求实为徒劳，认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战胜一个星期不睡觉的挑战，更别提死亡的挑战了。启程回家的他，完全是个落魄者。# Y& L( g0 t/ o& e& L4 i&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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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神话的氛围与有着欢乐大结局的童话显著不同，对远征归来的英雄来说，能够在和平的环境中消化征战中获得的智慧，恐怕就算是最好的归宿了。吉尔伽美什便是这样一位开拓者，不管内心多么不情愿，他还是接受了自己只能做一个凡人的命运。他回到老家乌鲁克，将后半生投入在美化城市的工作中。尽管获得神格的要求没有实现，他毅然决定为人类世界作出最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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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最终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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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杀掉一名英雄……的指南) m) c L# K4 e: `
; y S/ b K5 @8 h! g/ { 英雄不会轻易死去。英雄的死亡中必定有一些特殊的因素存在，压倒了英雄非同寻常的力量和经历。有些时候，这些因素是神的对抗。希腊神话中柏勒罗丰驾驭有翼神马珀伽索斯意图飞跃奥林匹斯山，激怒了宙斯，被宙斯的雷电打回人间。伊阿宋背叛对妻子美狄亚的誓言后，在神的面前完全失宠，最终他在当初远征金羊毛的船下沮丧的思索变化莫测的人生时，船头瞬间坠落，将他活活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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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2 _3 I+ X4 r0 ~- w, H( |/ p 很多神话中都有一个明显特征，即无敌的勇士往往有一些脆弱不堪一击的地方。北欧英雄齐格弗利特和希腊英雄阿吉琉斯的情况十分想像，分别在两肩之间与脚踝有一处致命死穴。东非神话中的勇士利翁戈的弱点是肚脐，除非有人把铜钉刺入那里，他就不会死。最终他成了家族背叛的牺牲品——他的亲生儿子将钉子刺入父亲的肚脐。' Z; I1 m4 Z; l
k+ `5 B8 c' s" [ 确实，很多时候英雄之死并非他们本人有何过错，真正的原因是受到小人的背叛，然而他们从容面对死亡，往往能在此之前替自己报仇。波斯勇士鲁斯梅泰在战场上攻无不克，坚不可摧，却毁灭在一个亲兄弟的暗算之下。当他骑着忠诚的骏马时掉入一个插满利剑的壕沟，而这个壕沟正是他的弟弟亲手设置的。鲁斯梅泰全身都被利刃刺穿了，但他还是使出全力爬上沟去，在临死之前射死背叛他的人。《圣经》中的勇士参孙被情妇大利拉出卖给非利士人，最后他用尽力气拉倒了神庙的屋顶，用非利士人同归于尽。中世纪的《罗兰之歌》中，罗兰被奸人陷害，仅带着一部分后卫军与摩尔人窄路相逢。两只队伍对抗许久，直到最后一次吹响嘹亮的号角时，罗兰才撒手人寰。罗宾汉生病后躲到一家修道院，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身体极为虚弱。这时他遭人告密，受到敌人袭击。尽管他也像鲁斯梅泰一样将袭击者置于死地，却受到了致命伤，所剩的力气仅能从修道院窗口射出一枚火箭。弥留之际他告诉同伴将自己葬在箭落地的地方。+ i! a T$ Z&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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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神话习惯将重点放在勇者之死上，这使勇士的价值得以充分的体现，像朗纳尔这样从容不迫地接受自己的命运，放声高笑走向死神的英雄备受崇拜。这一元素与世界其他地方的神话情节不谋而合。传说利翁戈在垂死前痛苦不堪的折磨中，蹒跚走到旁边的沙卡镇上，将弓搭在肩上，射向小镇的围墙，就在那时他双腿跪在地上，离开了人世。接下来的三天里，没有人敢从镇门口经过，生怕他还活着。一则西班牙神话讲的是英雄熙德死后，尸体被绑在马上，仍向摩尔人发动最后一次进攻。爱尔兰传说也与之发生共鸣，勇士库奇莱恩意识到自己受到致命伤害，他把自己绑在一块岩石上。同样，三天内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的尸体。直到战争女神巴德化身乌鸦停在他的肩膀上时，而库奇莱恩没有任何反应时，敌人才敢接受勇士已死这个事实。北欧的女性可以像男人一样勇敢自豪的走向生命的结束，这在男人一统天下的神话世界是很不寻常的。《沃尔松传奇》里的西格妮为了毁掉自己的丈夫不惜牺牲亲生儿子，之后她一边说着绝望的遗忘，一边从容走向烈火熊熊燃烧的大厅。布林希尔德女王为了能和情人西古尔德合葬，自杀身亡，尽管她的情人之死恰恰是由于女王因为嫉妒而一手造成的。+ b+ t; k7 C* l7 R
$ h* m+ O& v+ e7 W( H( B: g 在各种各样的死亡类型中最令人感动的是悬而未知的死亡。故事中的主人公往往会神秘的消失而不知去向。波斯君主凯库斯洛在同伴的注视下消失在暴风雪中。亚瑟王传奇的版本之一提到亚瑟王带着他的王后乘着一叶轻舟驶向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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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些神话中都有神灵崇拜的影子，在一些故事中，这种崇拜体现的更加清晰：罗马神话中的第一位国王罗慕路斯消失在一阵神圣的雷电中；赫拉克勒斯弥留之际已被招入奥林匹斯山，加入众神行列。印度耆那教的创始人摩诃维拉在传教使命结束后，招来各地领袖，在既定的时刻到来时，他登上主教宝座，宇宙的光辉全都暗淡下来，在场的观众陷入梦境，当他们醒来时，摩诃维拉已升入天堂。2 g+ _ x0 a4 ['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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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9 23:2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