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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从入职到离职，已过去了将近八个月。有时候，我会尝试问问自己，这些个月你学到了什么？你懂得了多少？答案：“……”。
2012年十月，我投了份了上海一家号称“游戏公司”的公司的招聘（为何要这样叫，请看下文），几天过后，打开邮箱收到两个来信，大致是看了之后有意招聘，两家公司都要求来面试。一家是做棋牌，一家是端游。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无怪乎头脑发热，没有了解这家公司的详细情况就买了张从深圳到上海的座票，那个时候最舍不得离开就是我的小侄女（每每想到我小侄女，我都好开心，想到当我亲她时，她会用尽全力往我身上挤压，然后用嘴咬我的脸颊，由于当时她没有牙齿，咬在我脸颊上痒痒的，之后是留下了一脸的唾液……到现在，想起这个情景我就觉得好笑）。踏上列车之后，开始了一段列车之旅，我喜欢坐列车的那个感觉，倾听别人的对话、偶尔听听歌、和邻座聊聊无关紧要的话题。坐我对面的是个女学生，去上海某个学校参加考试。邻座的是个上海男子，来深圳出差。于是，几个人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
那时候，我曾幻想我的旅途不要出现终点，永远沉浸在这汽笛的轰鸣中，带着一点点困意，就着晨昏的太阳。望着窗外退却的光芒，眼睛里洒射出丝丝忧伤。缓缓地闭上双眼，等待下一个天亮。
黎明的到来，悄悄的告诉我这段旅程的散去了最终的幻想。同坐的上海男子知道了我和那女学生都是第一次来上海，就给我们买了单程地铁车票，并告知要去你这个公司要乘几号线到站（在这里，由衷地感谢这个人，那个时候都不知道地铁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怎么买票之类的，完全就是乡巴佬进城的翻版）。
拖着行李来到公司，经过笔试面试之后，老总（其实这个不是老板，那个时候刚来公司，很多公司里的事情不知道，因为是他开的工资，所以误以为他就是老板，但后来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之后，彻底毁我三观，连24K钛合金眼都不够瞎了，叫他为曹先生吧）开了笔勉强够吃住，顺便有点零花钱的工资。于是认识了曹先生、俞先生（笔试，算公司的主程吧）、李同学（比我早一个礼拜进的公司）。粗略的扫了瞎公司的规模，就一层写字楼，我感觉这个叫做工作室更为合适。让我感觉到第一个奇葩的是这个公司竟然以二至六为工作日，星期日和星期一为休息日。当时我很纳闷，挺不解的（欲知原因、且看下文解析），也没有多问！
第一个星期就认识下引擎的API，然后跟着网上的教程去做点小DEMO。星期六到了，那个答案终于浮出了水面：原来这家公司是一个女阿姨开的（阿姨姓李，就叫做李总吧），因为她周一到周五有自己的工作，但是有时候要到公司来看看，所以就衍生出上面说的这种情况。一个星期的疑惑就此结束。同时知道了曹先生不是公司的老板，而是李总的“导师”，而曹先生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佛门中人……这个消息无余把我炸了一顿，简直比车震还震。没错，面试官竟然是佛门中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过大半百的老头子，这、这、尼玛你和游戏行业是有多大仇啊，公司让你来做面试官！同时这个时候美术又新招来一个原画（美工），第一次开会的时候，大家彼此互道姓名，可能我们几个刚来的新手，或许初来，聊的也多一些。于是知道了这个新来的原画叫做思密达（朝鲜族）。就这样我慢慢步入职场！也慢慢和公司的人熟起来。那个时候，我们程序部三个人，我和李同学、以及俞先生。两个新手一个老手（其实我更愿意说三个都是新手，原因后讲）慢慢地做着程序。如此相安无事了一个月。也这这过程中认识了美术组同事，分别为胡先生（算主美术，3D建模）、周先生（美术场景，公司元老，在这里呆了两年多，以前还是久游的美术）、杨先生（第二元老，美术动作组）、邓先生（美术动作组）、曲小姐（美术3D建模）。这就是第一个月。了解公司规模。就有了如下数据：公司有3个程序、6个美术。
第二个月，公司又招聘到了一个女程序员，来之前。半开玩笑和其余两程序打趣道“我到要看看穿说中的女程序员长什么样”！他们表示也不知道，毕竟在这一行，女程序都是很少，有的只是仅仅为了调整阴衰阳盛而设的花瓶。当她第一次来上班的时候我就对她说道“原来传说中的女程序员这么漂亮啊！”然后她就笑笑，没有说话！也难怪，人不熟的时候，总有种陌生感觉！后来才慢慢熟悉，她姓李，以后叫她李小姐吧，分配给她的工作是特效编辑器！话说这公司有几个姓李的，不得不感叹一句民间俗语“李家的天子杨家的将啊”！在此期间，试着结合网上的例子做了下摄像机系统，原来那个DEMO中的摄像机系统用鼠标旋转加跑步然后人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让我想不明白的事，这么一个简单代码可是以前为什么不更正，这个可是直接操纵人物的视角竟然没有更正，而主程呢也一直在弄框架，这个框架从他来，估计到现在他还和上面的人说改框架，可能改到死还在改吧！呵呵！原来所谓的主程也是新手！到后面，和李同学几次去吃烧烤的时候，从他的嘴里慢慢了解到我们主程是从页游转到这个公司做端游的，并且李同学有时候问他问题时，主程也不知道！从那以后，李同学就说不怎么问他问题了。这更让我担忧！这样的公司能成吗？？？这游戏能做出来吗？？？一大堆的问题在我脑中涌现，甚至萌生了离职的打算。到后来我也很少问主程问题了，还不如在网上搜索教程呢！
这个时候，由于原画思密达完成不了曹先生以及李总的审美观，就被公司辞退了，这位朝鲜族的小伙子就这样走了！
一两个礼拜后，周先生不满李总无尽的返工，就和李总吵起来了，当时两人都很大声争吵，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上海话听不懂，从其他员工得知的）。最后的结局是周先生自动向李总离职，走人了。这周先生刚和他老婆在希腊度完假期，第二个同事就走了。
紧接着，公司新招聘的美术武器组肖先生被曹先生辞退，理由是上班的时候唱歌，大致是这种情况吧，因为他坐我对面，和他也蛮聊得来！第三个同事就离开了！
慢慢地，我发现，美术组的杨先生和我租的房子相隔不远，就下班的时候会顺路一起前行。期间交流很多次，又从他那里了解到公司已经开了两年多了，当时招了一个有很多年经验的主程序员，带了几个小徒就开始了开发之路，后来由于公司付不起他这样的工资（刚开始是一万三千左右吧），现在只能开个8~9千的样子，于是这个老程序员就走了，而剩下的小徒们都没有能力接主程的位置就都辞职了，所以现在的俞先生成了主程，把上一届程序都推倒，重新自己设计、重新架构。然后他跟我说了句，新来的主程什么都不懂，劝我早早离开这样的公司，说我年轻人早离开为妙。他跟我说了这些之后，我真的想离职了，我就和李同学商量辞职的事情，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感觉。果不其然两个月后，趁着请假回家，李同学再也没有来了！连公司的手续什么都没有办，就那样回到家，自动离职了！就这样，我第四个同事也离开了这家公司！
在家的二十天里（请假，因为家里过火，要提前回家，但当时离过年只有十来天了，就请了二十天假，李同学比我后一天请假，比我后一天走），我也在家里思索要不要离职，毕竟这样的公司完全没有发展前途，况且还做着端游，这简直就是一条找死的路，大公司都开始转做页游、手游之类，更何况这么一个小小的公司。过年的时候，我叔叔问我工作怎么样，我只能说“混混经验！”太多的苦水难以表达啊！顶着“混经验的日子”为理由，我就没和李同学一样自动离职。再次来到这个公司！我很后悔没有和李同学一起离职，早走早为妙！
在这家公司，其实全部员工都在混日子，这是两个月加上二十天在家的感悟，上班的时候有的人玩游戏、聊天……各种做和工作无关紧要的东西，后来我也淹没在这潮流中，各种和网友聊天，在网上看看了解游戏资讯。
有一次，主程向动作组杨先生要重绑骨骼动画，但是杨在玩游戏，没理他，后来就发生口角，俞对杨说
“你天天玩游戏，就不能抽个空帮我绑下东西”用发怒的语气说的
“我怎么就天天玩了”
“我看到的都是你在玩游戏之类”
“我不绑怎么样”年轻人都火大，见他对自己大吼大叫，杨也不甘示弱！
“我告诉你，你美术的资源都是给我们程序用的”
……
这样的架势持续了一小会，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离得近的同事都纷纷劝架。其实这本来就是主程的错，因为自己不懂骨骼动画的格式书写以及从3D MAX导入到Ogre引擎中的动画出现骨架散乱情况，要怎么绑是要程序人员必须要知道呢，因为这些格式都是由程序员所设计的，你要重一个格式转成另一个格式，至少要了解怎么去绑，而不是一味的叫美术人去试，所以一直叫杨先生叫他试着这样绑、又试着那样绑，搞到最后，杨先生也不耐烦了，就懒得重新绑！多次积怨，就有了上面一出。换个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后来又一段时间我迷上了U3D引擎，就一直在研究它，有一次工作的时候，俞先生让我去试一个共享骨骼的函数，我就放在一边没做，几次催促下来，他的脸色马上变色了，说话也不客气了，这个函数我网上看了下，知道这样做不行，就对他说
“网上的人都说了这样做不行！”
“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感情这个游戏都是试出来的，我汗颜！！！
看到他发怒我就懒得跟他争了，就打开自己工程，将这个函数试了，结果这个函数执行到这就报错了。我就把结果报给他。他也没说什么了！就这样，在这样的环境有过了几个月。五月份的时候，俞先生又和美术组3D建模曲小姐吵起来了，原因貌似是建模的时候切割还是不切，貌似俞先生想要是切割6部分，而曲小姐只切割了5部分吧，就这样互推责任吵起来了！最后俞先生用很大分贝的声音说“停”，估计水杯都要震了，我也被吓了一跳。赶忙停止工作向那里眺望。最后李总出来调解对俞先生说“男人应该有绅士风度”！曲小姐就没说话就回到工作岗位，一言不发！
……
公司又招来几个面试的程序，看到这种工作环境及待遇，都没有来，甚至有个程序做了一周就走了。
接下来，公司来了一位姓段的程序，年纪比我大两三岁吧！下班的时候会一起聊聊关于公司的话题，我问他为什么来这种公司，他说先做着看！他熟悉公司后，对我说“这是我工作中遇到过最奇葩的公司了”！于是我坚信了离职的打算，和段同学一起在7月份离开了这家公司！
公司的人其实都在混，主程美名其曰改框架改框架、李小姐一直做特效编辑器，两三个月后做出来的东西用句话说，完全没有用处！对此，李姐，不好意思了！我呢在设计下UI的设计与实现，然后让俞先生拖到项目中，毕竟所有的框架都是他搭的！段同学在搞路径以及物理方面的，说实话我感觉段同学比俞先生厉害，俞先生一直早研究物理引擎方面，但都没有成功，知道段同学来，他马上就把物理碰撞弄的像模像样。佩服！尽管他经常迟到，上班的时候有时候睡觉（当然上班睡觉是有原因的，原来星期六要上班，而别人不要，于是乎，隔壁的情侣在星期五晚上XXOO的声音惊醒了他。。之后就无心睡眠，当时听了，我快乐翻了都）！然后美术组杨先生依旧玩游戏（曲小姐一直在玩）。邓先生虽然工作稍微认真的，但其实也就那样。
这样的风气也沉沦了我，那个梦想早就扔在了时间缝隙中。很多次，曹先生都看到我在聊QQ之类的（他其实就是李总派来监督我们工作的），我从不隐藏什么，该聊就聊，该工作就工作，不像其他人，见到他来了之后就马上迅速切换窗口，一副俨然工作的样子……
期间，当我完成了一些GUI动画和小地图等后，试着去做Shiding时候，我醒悟了，再这样下去简直就是浪费生命，工资不涨是一个因素，最大的原因在于公司风气再加上公司完全没有发展前途，留在这里的其实都是混那点工资！变相的从老板那里“偷窃”。离开这家公司，我明白了，其实在程序界，如果跟对了一个好的上司，那就是发了，但是跟错了，那就是你在倒退。显然我属于后者。不在于公司的好坏，而是否团结一致。说到这就不得不提2012年那顿年夜饭，当时全公司的人都坐在一个包厢里，除了我会说句话玩笑话之外，其他都是沉默不语，这就是一个公司的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玩手机的玩手机。等菜上来，我就只和旁边的人说说话。一顿一年一次的年夜饭就是在沉默中度过的！不得不感叹？这就是IT界！上茶的时候大家就那样坐着，谁也不给那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倒个水什么的，然后我去做了，这是长期和老毛一起吃饭学到的！虽然是件小事！但是……
离职后，我回到了老家，吃着家里的饭菜，身体慢慢的恢复到最佳状态（上海的饭菜吃了完全没力气，加上基本不锻炼，身体没况日下，这也是离职的重要原因）白天和比我小几岁的堂弟去池塘钓鱼、去山上装野兔野鸡、玩玩游戏、看看电视。晚上去稻田里抓青蛙（可以吃的那种，不过解剖的时候太恶心了）、烤红薯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看书（接触到了辛夷坞几本书，强烈推荐女生读《致青春》《许我像你看》《山月不知心底事》《晨昏》《原来》《浮世浮城》《我在回忆里等你》）！这样的日子安逸，我很享受这种生活！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时候凌晨3、4点醒来的时候就会想社会责任这个问题，它压得我喘不过气……
文笔不佳，退化及其严重。
彤霞久绝飞琼字，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
香消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
谨以此次代表现在心情，来自于《饮水词》（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采桑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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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16 03: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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