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先说明一下啊
我是个学游戏专业的本科生
现在北京一艺术院校上学
老早就开始构思剧本
也希望把它能最终做成游戏
希望各位前辈能给予指点和纠正
晚辈在此不胜感激
世界简记
创世纪年:达塞希尔历元年~779年
最上主神伊雷尔特在远古文明的基础上创造了新的世界。在创世之初,伊雷尔特不可避免地一分为二,变为伊尔迪(先世界语“光”)和萨菲斯(先世界语“暗”)两个对立的主神。
伊尔迪和萨菲斯是与萨菲斯对于伊尔迪来说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不同, 他们不过是单个个体所面对自己的两个不同面的矛盾体, 这一切都成为了世界创世时代的开始。为了把对方重新吸收回自己的身体,他们之间拉开的争斗不休不止,他们是世界力量两个极端面的代表。他们斩开的缝隙成为峡谷和河流;他们掀起的土堆成为山峰和高原;他们最后两败俱伤,光与暗的血流淌在一起,落下的成为新的海水,升起的化为新的天空;他们的骨骼,落在了各个大陆之间成为一座座不可思议的桥梁;他们用仅存的力量创造出象征他们自身的六个种族,最后把各自的身体分化成诸多属神或魔属神,双双在世界的光与暗中归于无形。
而这一切都是后人从破旧的古书或者老人的口口相传中获知。
也许,这只是象征世上的生命生来都是为了厮杀罢。
但不管怎样,那个年代,后来的人们称它为创世纪年。
自由之年:达塞希尔历780年~2100年
诸神的时代来临,每一个伊雷尔特的属神都掌管不同的世间事务。而那些地上的种族们——伊雷尔特的作品们却逐渐不再认为属神或魔属神就是他们的领导,神的权威一再受到挑战。
为了在下界中挽回尊严和威信,神族开始了“新神运动”即下界生命中适合成为神的被升为新神。但因此在神族中分裂成为血派和异派,血派(即部分原属神)因为他们流着伊尔主神的血而歧视升格为神的下界神灵。但他们自身却骄奢淫逸,多数的后神(即原属神相互繁衍的后代)愚蠢无能。异派与一些开明的原属神结成同盟,逐渐掌握了天界的大权。血派在不甘心下发动了“血之运动”,在这场持续了三十年的天上内乱中,团结的新神族拔除了异己势力,赢得了胜利。他们把残余的顽固不化的血派赶出了万云。被放逐的血派只有流落到世界的边缘——萨德拉齐高原,又称冼罪之巅。
就在神族内乱的七百余年中,魔属神通过与下界的沟通和对自身的革新,建立了共和制的魔属神国家而成为暗四族的绝对领导,魔族的力量在渐渐超过神族。
终于在达塞希尔历1466年,自一系列小规模战争作为前哨战后,第一次神魔之战爆发,地上民有27个国家划为契约国联盟与协议国联盟展开世界范围的大战,而天上战场神族与魔族在世界的中心,血之海域的上空展开。
神与魔的战争动用了远古文明的“原器”,器的力量在血之海域激烈碰撞,在世界的中心迸发,血海在共鸣中消失,一个巨大的地底空洞(后被人们成为“罪之无尽深渊”)出现。一个不同于世界所有力量的巨龙苏醒。它自称凯塞尔斯,是混乱的使者,传说中是它毁灭了先世界文明,神与魔及地上的所有生命被迫停战,把争斗的矛头对准共同的敌人。
几乎一半的神魔,三分之一的地上生命及十分之一的陆地消失后,凯塞尔斯重新归于长眠。
达塞希尔历1491年,神族与魔族签定了《1461年无尽深渊协定》后,第一次神魔战争宣告结束,这也是宣告了属神和魔属神对地上民绝对控制的结束。第一次神魔战争换来的只是废墟,墓地,烧焦的人心与大地。
往后神与魔的直接争斗渐渐减少,是由于在第一次神魔战争中的元气大伤。而地上的生命们为了解决自身越来越多的人口对土地的越来越多的要求,开始了争夺领土的一系列大规模战争,又称十七年战争。
这次战争中,没有太多的信仰因素,而充斥了过多的利益考虑。六个种族把利益放在首位,而甘心与从前的敌人结成同一战线。
随着战争的进行和深入,三块新的大陆被陆续发现,更多原生种族与原先的世界联系起来,也被卷入了战争中。神族与魔族没有直接参与这次战争,而是起了推动和助长的作用。
战争在1503年结束,此后的第二年神族单方面撕毁了《1461协定》迅速发动了对魔族国土的进攻,掀起了第二次神魔战争。这次战争中,因为战略上的失误魔属神惨遭重创。而地上民却并没有过多参与这一次的战争,暗三族中只有恶魔仍然坚决支持魔属神,结果恶魔在付出了惨痛代价的情况下,帮助魔神结束了二次战争。恶魔从此受到了人族联盟不断侵略和追击,曾经强盛的国土不断缩减。尽管恶魔战士英勇善战,多数部落仍然在人族的优势兵力下被消灭殆尽。
达塞希尔历1523年,那正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年头,这一年,人类联盟对恶魔军队的追击节节胜利,已经基本上收复了一次神魔之战中失去的大片土地。而由7个人类国家组成的联盟也由于内部利益冲突而导致战乱不断,其实也没什么奇怪和可抱怨的,这个已经不再有神的世界里,需要的只有财富和权力。
据当时的编年史家记载,云象学家(以云的走向来占卜运势的人,由于属神的居住地在云上,他们在部分仍然信奉各个属神的国家依然有很高的地位)不断的作出一个惊人相似的结论:灾难将丛瓦尔雷兴起,最终延伸到全世界。当时,除了那些信徒们,没人相信这种过时的占卜术。
而在整整二十八年后,一个恶魔掀起的“深渊之战”却正好证明了这种丝毫没有可信度的占卜方法居然也有蒙对的一天。
瓦尔雷,位处东洲西海岸,拥有三分之一东洲的土地的人类国家。目前军事实力在人类联盟中最强,处于与恶魔作战的前线,1503年前仍是一个臣服于恶魔族的卡纳斯共和国的小城联邦,在二次战争中,率领联军合围卡纳斯共和国首府,乘机夺取了卡纳斯曾经非常可观的领土。
我们的故事就开始在达塞希尔历1525年。
世界的由来
并没有人能够完全说清世界是如何起源的
因为那样久远的事情再经过代代相传都不会真实了
留下的是模糊的传说
这个世界并不是第一个世界
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先世界的存在
最上主神伊雷尔特传说是先世界的居民
他们似乎有无上的荣耀与文明
但却毁于一夕之间
那似乎是凯塞尔斯的杰作
原始的生命
在前个世界结束后
慢慢孕育着
神是神又不是神
他只是超越了时代而已
他只能引导而不能创造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
不同地域的生命群中都有优秀的种子
可以结成光辉或黑暗的果实
伊雷尔特不再是伊雷尔特了
伊尔迪和萨菲斯出现了
他们让种族成为了文明的继承
土地与荣誉的主宰
本来是没有战争的
如果主神间也没有战争的话
他们都逝去了
留下了丰厚的遗产
和战争的借口
他们不朽的肢体砸在了各个大陆之间
成为了联系的桥梁
从此
先世界的气息不覆存在
新的世界诞生
它的名字叫做
——达斯蒂亚
(先世界语“沟通的世界”)
第一章 生活
今天阳光很温和,至少是让我觉得温和。
光从树叶的围追堵截中突围而出,最后缓缓静静地落在我的肩上。
我走在墓地的石子路上。
这里有很多树,突围而出的阳光在石子路上也投射了班驳的树影。有几个花花绿绿的石头碑在行列中很不相称,这显然不是这些老家伙们自愿这样装饰死后的卧室,不过既然他们的儿女们只有如此的品位,想来他们在世时也不过尔尔。与这些相比,其他的石碑要好上许多,青色的石板显得古朴自然,上面镌刻的碑文也合乎情理,在我的想象中墓地本该如此。
我的脚经常就把我带进了墓地,因为这是目前我已发现的想要躲开那些拿石头砸我的坏蛋们的最好方法。他们敢用石头砸人脑袋,敢用最肮脏的话诅咒人,却并不敢于踏进这里。其实我本来也不敢,但是比起会把头砸出血来的会飞的石头,这里的石碑连跳都不会,也就显得和蔼可亲许多。
我并不是逃进来就一直这样等到也躺进了地下,平常我都要躲在山姆大叔那块巨大的墓碑后静听坏蛋们骂骂咧咧后远去的脚步声。说到山姆大叔,我对他的了解也仅仅是从他墓碑的文字上,据上面写的:他是因为在侄子的婚宴上暴饮暴食而一不小心给撑死的,据说这个墓碑是根据他本人肚子的大小而特地定做的,还画有花哨的食物图案,在这个物资极度缺乏的战争年代中,我对他如此富有冒险精神的死法深表敬意。
我就这么躲在山姆大叔的肚皮下,听外面的动静,坏蛋们并非永远是笨蛋,他们最近终于学会了佯装离去并埋伏在墓地的入口两旁,可惜这种方法没有被他们早点学会,我首次发现这个“神圣”避难所的时候还曾白担心了一场。
听着他们仍然笨拙地隐藏自己的声响,我不免有些发笑。我趁这一点悠闲的时间想:如果我有父母,如果我没有魔法的天赋,如果爷爷不止是一个旅法师而有些权势,比如说杂货店老板的话。我也许就不会被他们所如此敌视,也就不会被石头砸,被讨厌的语言羞辱了。
我觉得是时候回家了,开始用随身携带的符文笔来画召唤门。爷爷说他是为了养活他和我才不得不做旅法师(但在我看他很喜欢这个不得不做的工作),而这个村子让他有很多的学生(他总把这个村子学生们叫做“钱袋”,可见爷爷的厌恶)。可我在魔法学习上所表现出的天赋和造诣却没有赢得这群钱袋们的好感,相反,啤酒坊老板的儿子克雷以及他的“啤酒团”成员就对我满心厌恶,他们先是找我打架,希望肢体的发达可以掩盖他们智力发育的严重不足,结果克雷被我一不小心打断了门牙。结果爷爷被村治安官喊去,回来和我说“如果再打断他一颗牙就滚出村子”后来爷爷私下里对我又接了一句:“这么说的话,莫瑞尔,你下次就把他眼睛给抠出来。”
当然那只是一个玩笑,爷爷还是希望先把这里钱袋都掏空再和我不惹麻烦满心欢喜地离开。所以他教会了我传送阵和召唤门的复杂魔法,希望我不要和钱袋们起过多证明的冲突。
在一阵红光闪过,我正踩在家里的召唤石上,没有它是用不了召唤门的,那就只有使用极为耗损精力的传送阵了。
爷爷正在房间的那边煮汤,只有满屋子的蒸气和骨头的味道,没吃到肉的我还不知道到底是哪种生灵慷慨的捐助。
“回来了?”
“恩。”
“今天没被他们追?”
“不被追的话我还会用召唤门回来吗?”
“哎呀,就当锻炼身体了吧。”爷爷转过身子,腰上围了一条围裙,看上去象是主妇一样。
“今天晚上要吃的是什么呢?”
“土狗脊排。”爷爷开始加入调味剂,“蘑菇土狗汤。”
“哦,那太棒了,”我的声音就是自己听都觉得太假,“有其他的什么吗?”
“咖喱饭。”爷爷像没有觉察一样高兴地说,不把话说破是他的优点。
我开始觉得让爷爷做饭并不是一件好事,也许我不太会做饭,但也不会说让正餐除了主食就是汤的。
就算这样,晚饭我们还是吃的很香,因为爷爷很喜欢吃他自己做的东西,而我又很敬重他。
“哦,我听说这几天会有两个新的钱袋来哦。”爷爷还没有脱掉围裙,还拿它揩嘴上的油,真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
“和你说话呢,雷•莫瑞尔!”爷爷每当想装严肃的时候就会直呼我的全名。
“听见了,不就是两个新的钱袋吗?”我低头喝汤,因为这个和我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关系。
“你这小子,两个钱袋就是每月六个银币啊,小笨蛋!”爷爷做了一个摆手的姿势,好象我根本不明白钱的好处一样。
“对对对,六个银币就是每个月多了120个长条面包,或者每月多了三十桶本村该死的啤酒,再或者……”
“你还没完了?”爷爷装作严厉地打断我的话,然后自己高兴地都忍不住又笑起来,“笨蛋,每月多六个银币,我的积蓄就可以更快的积累,到时候我的梦想就能实现了!”
这个神秘的梦想我一直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爷爷每次说到“他的梦想”时都是一脸神秘,还用眼睛斜我的脸色,以前曾耐不住性子而问他那是什么时……
“说到这个梦想嘛,我就不告诉你,那是个秘密。”爷爷一脸的得意,现在这种玩深沉发展到了就算我嫌腻味不问,他也要把这老掉牙的台词重新说上一遍。
爷爷实在是个很有趣很可爱的老人,我能被他收养确实是我莫大的幸运,这是我的心里话。我已经记不得是我几岁的时候被他收养的了,但肯定很小了,因为我没一点印象。爷爷还是十分疼爱我,没像有些我读过的骑士小说中写的,把收养的孩子当成客人待,爷爷和我就和真正的祖孙一样。
我真的非常喜欢爷爷。
我不是什么贵族,因为没有贵族会象我这样生活。虽然名字中有个雷,但那与皇族(1)显赫的姓氏毫不沾边,爷爷说只不过是他帮我随便取的。而爷爷自己就叫:雷•森特。他说流浪的人随便怎么称呼自己都可以。我以前就很想和他说:我想叫雷•国王。
我是个爷爷捡来的孩子,应该是孤儿没错,至于地点,爷爷说是在某个肮脏的垃圾场。但那估计是故意作弄我的,因为我想再如何也应该有个稍微体面点的“被收养”地点。
而爷爷也从来没有告诉我我是怎么被他收养的以及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从来没有提过他自己的过去。所以一直以来我总感觉我们两是突然冒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爷爷也没有身份证书,每次旅行到关卡要做盘查的时候,我们总要绕路或者用点花招过去。这些都让我觉得爷爷和我实在是十分神秘,但对自己的好奇真的有点奇怪。所以我曾认真想过“爷爷应该是从其他国家逃亡过来的”或者“爷爷是罪大恶极的犯人”。
爷爷对与魔法的研究到底有多深我并不清楚,因为从小到大我认识的魔法师也就他一个,但爷爷也没有瓦尔雷国家魔法行会认证的证书。只是每到一个地方,爷爷都可以找到愿意向他学习魔法的学生,不但是魔法,其他很多学科爷爷都可以教,加之爷爷索要的学费相对低廉,所以生活还过的去。实在贫穷的时候,我就只好和爷爷去山里找果子填肚子。
“嘿,想什么呢,小笨蛋?”爷爷终于脱掉那条油腻不堪的围裙,开始戴上眼镜,拿起书本在一旁的微弱的烛火边凑着看起来。
我看着这么好的爷爷,突然之间真的不知道如果哪一天他死了,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卡尔,你怎么了,眼红红的?”爷爷放下那本他最爱的《幽暗山谷历险记》,走近过来。
我赶忙忍住眼泪,对他说我没事,眼睛有点痒,想出去走走。
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我们林间的“小屋”由于坐落在树林中,可以把野兽的吼叫当成时钟。我们住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房子,是当初村长为了赶我们走才让我们住这个废弃了好久的大马车,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这儿弄成人住的地方。这里有不少肉又老又有土腥味的土狗和角狼,偶尔才会有肉质鲜嫩雷蜥蜴经过,这些都成了我们食粮的重要来源,以致于我们在这儿呆的太久,我都开始怀恋暮色之林里那些小黑豹子肉的香味了。
天上的星星被云遮住了大半,实在是少的可怜,但还是有很亮的光投在我的眼睛里。
“就算一时被云遮住了,总有一天也要发光的啊。”爷爷走出来说。
我说抱歉我听不懂,爷爷总是喜欢想尽一切办法随时教育我。
而爷爷也了解他的目的达到了。
“与其说乱七八糟的怨言,倒不如一个人面对将要发生的事情,男人就该这样!”
“再怎么崇拜伦拜亚(2)不用半夜念他的话吧……”
“小孩子怎么会懂成熟男人的浪漫呢?”
“你就不能早点睡觉啊,爷爷,老年人就应该……”
啪!
“谁老了,谁老了啊?!”
《幽暗山谷历险记》硬硬的封面重重地合上,爷爷最讨厌我说他老了……
“哼,还一点都不爱惜书!”我揉揉脸颊,有些害怕又有点负气地说。
“臭小子快睡觉吧。”爷爷生硬的说,走过来拿起书,走回到散着昏暗光芒的蜡烛前,烛泪已经滴堆得有点高了。
这样的烛光下,爷爷的侧脸印在马车的木板壁上,一点一点地晃动,是那样的孤独,给我的感觉是被所有人抛弃并且已经流浪几百年了。
也许是我传奇小说读的太多了吧。
还是乖乖睡觉吧,明天上课还是要站着听呢。
“魔法是一门广博渊远的学问。对这门学科在世界上,在东方与西方之间有不同的见解,在种族与种族,国与国之间也有很多不同的看法。总体来说,精灵认为:魔法是自然赐于的力量,他们认为魔法的关键在于‘联系’,也就是说在自然之力与施法者之间制造一个纽带,让魔力可以不断传输并且释放。”
“雷先生,那什么自然之力就不会枯竭吗?”
爷爷笑了,显然他喜欢这个问题,“会的,而且正由于在二次神魔之战中精灵魔法使用过多,使得原本繁盛兴旺的南土变成了不毛之地,那里的树草花所有的生命将所有力量都给了精灵,所以现在连那里的大地都丧失了活力,成为了永恒的荒芜。”
“精灵们是智慧的象征,他们也不喜欢我们人类的魔法理念,他们自以为生来高贵,那些耳朵象驴子的混蛋……啊,我跑题了。精灵最后找到了解决自然之力来源的问题,他们不断地种植树木,一再扩大森林的面积,最后在常夜森林建立了他们新的都市,圣树——落日之木。自那以后所有的精灵生来都会被植入圣树的种子,那是每个精灵的魔力之源,也可以说是他们的第二颗心脏,呃,再说句题外话,要杀精灵的话,挖掉他们的种子就可以了……”
爷爷上课的时候总是带有这么多的私人感情,被光烙过的臣民中,他好像最不喜欢精灵。
“呃,种子一般是在他们的胸口,这就是精灵打造的胸甲那样有名的原因了。所以你们杀他们的时候……”
“老头,谁说我们要杀他们了?你快点上课好不好?”这种难听的声音我闭上眼还真难以分辨和土狼临死叫唤时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啤酒王子。
只是某种意义上,我觉得他这次的发难并非没有道理。
“是啊是啊,好罗嗦啊!”啤酒团成员总是像回音壁一样忠诚可靠。他们的未来十之八九是“王子殿下”家仆,光辉灿烂前程远大。
爷爷双手一摊,行了个侧身礼:“哦哦哦,对不起,克雷少爷,我准许……噢不,是荣幸地通知您可以下课放学,当然还有你的啤酒团里尊敬的各位,请你们慢走。”爷爷做出这副姿势时还真是滑稽,如果没听见他那象山怪一样的吼声还真的以为他会怕克雷。
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一开始算计好这样的结局。
“哼,死老头,走就走。我们走!”克雷自认潇洒地一甩头发,空气中立刻充满了漂浮的头屑,很是恶心。一群人吸走了他的头屑跟着离开了。
爷爷很懂得分寸,他在啤酒王子还没走出门口就喊了:“莫瑞尔,现在你有空位置可以坐了。”
“死老头!”
爷爷眯着眼睛,当做没有听见。
我很听话的,就跳过来坐下了。心想:“他们老找我麻烦又不是没有你的责任!”
爷爷继续讲课:“啊,我们刚才说到那儿了……哦,是如何杀死精灵,这个就不多说了……我们现在来大致了解一下人类和矮人的魔法,他们的魔法更加注重对自身精神力量的提高……”
我总是喜欢看爷爷下课时,所有的钱袋走光了,那斜斜映在远方云上的晚霞,实在很美。
云像厚厚的布卷,洁白中染上了橘红的血。
落日,轻巧地闭上了双眼。淹没在布卷的簇拥中,把舞台留给即将上场的夜。
而霞光,大概是离别的饯行礼,虽然不是赤红,但我总觉得它们像新鲜的血液。
“爷爷……”
“怎么?”爷爷在收拾课堂,准备弄好后就锁门和我回去。
“我真的很喜欢太阳,就算它落下了也是一样。”
“它总要落下的,”爷爷收拾着最后的散落书本,背着余辉对我接着说:“但就算喜欢也别相信太阳……”
“——啊?”我觉得爷爷现在的身影很高大,落在我眼中的是很高的影子。
“因为他无法照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