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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几乎50%的游戏外包企业都在谋划着搬家。仅仅是因为,现在的办公室已经不够用了。所有的外包企业都在扩招人手,迎接做不完的订单。而这样的行情,据说可以持续到2008年。
这种行情和次世代主机的迅猛发展有关。由索尼和微软两家巨无霸企业发起的次世代主机(尤其是索尼的PS3和微软的XBOX360)之战,比拼的焦点已经落在了谁拥有更多更好的游戏软件支持。据估计,2008年全球主机软件市场将达232亿美元。
而美国或者日本的本土游戏制作公司显然无法独力承担游戏越来越大、越来越精美带来的庞大工作量。外包成为必需,而韩国、中国、部分东欧国家以及印度成为外包的热门。
从韩国留学回来的归华有感于数字娱乐产业发展之迅猛,在上海开设了一个游戏培训学校。这个代号GA的学校招收策划、美术和程序三个班的学员,仅仅3个月的课程,学费是1万元。即便这样,报名人数往往超过限额。
从投资回报的角度来看,高昂的学费似乎是值得的。归华本来是希望将学员推荐给那些网络游戏运营商,但现在看来,去外包企业似乎更为可取。这些学员并非在3个月的课程后变成了高手,但他们却从此踏进了一个高发展的行业。
来GA教学的讲师并不一定比这些学生年龄大多少。但他们都是知名游戏企业的主管以上级的资深人士,拿着超过万元的高薪。成为老师那样的人物,就成了学生的梦想。而他们确实有可能毕业后就成为老师的同事和助手。
在游戏外包企业,感受到的气氛会和在网络游戏运营商那里有所不同。这里有高度的组织性,即便是要求灵感的部门,一切都井井有条。这让人联想到纪律严明的雇佣军。而游戏外包企业的确有更多和雇佣军相似的地方:这里严格要求保密,进入不同的工作区域需要不同的权限。因为一家外包企业可能同时接到索尼和微软的订单,那么,最低要求就是不能让索尼知道微软交待了什么任务,反之也是如此。
因为社长喜欢诸葛亮,日本东星1993年就在中国设立了子公司。因为社长相信中国应该有很多诸葛亮这样的人才。东星中国是上海第一家游戏外包企业,董事总经理千种茂以前在美国一家协同软件企业担任CEO,而游戏外包企业,正是非常讲究协同工作的。
千种茂认为东星中国不会涉足网络游戏的运营,尽管他们能够完整地设计制作出各种网络游戏产品。
法国人兰吉利也有同样的看法。他是上海维塔士的CEO,也是上海育碧(Ubisoft)的前高管。著名的法国游戏厂商育碧就像一所学校,培养了今天很多游戏外包企业的骨干。兰吉利认为维塔士就应该做一家专注的外包企业,因为生产和运营自己的产品,不知道何时是一个尽头,就像在赌博;而外包的工作则可以不断创造利润。他说,要让发行商和运营商成为客户,而不是去和他们竞争。维塔士目前还没有去制作过网络游戏,而是集中精力在主机游戏上,而且客户全部在国外。
相比之下,可能因为东方社会的价值观有所不同,昱泉公司的老板曹约文就一直没有放弃依托制作力量进军发行领域的努力。昱泉是一家台湾上柜企业,台湾有130名员工,大陆的规模已经超过了台湾,达到近200人。由于招牌响亮,昱泉有权利在接受外包的游戏上,把自己的商标和EA这样的发行商并列,并抽取版税。
不仅如此,昱泉还曾经把赌注下在了网络游戏的运营上。在1999年到2002年间,昱泉和其它公司合作,运营网络游戏《神甲奇兵》以及《笑傲江湖》,结果赔进去500万美元。正是因为这次惨痛的失败,昱泉才专心走进外包企业的行列,并发展迅速。
可能是因为那句“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曹约文仍没有放弃重新进入网络游戏运营的梦想。2006年下半年,昱泉将推出一款格斗类的网络游戏,而还有一款更大的制作也在进行之中。
一些规模在50人左右的本土外包企业,例如弈动星、幻城、皿鎏、预言,他们根据创办人性格的不同,而对是否进入国内游戏市场态度不一。幻城网络科技的执行董事施玮亮就认为,网络游戏产业就像一间黑屋子,里面的人每天都会有一个被抽中拉出去枪毙(运营失败),而只做外包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然而,更重要的因素是,外包市场还有好几年的大好光阴,这些企业可以保持没有风险的高速增长,同时还可以在制作团队更加成熟的同时,观望网络游戏产业的变化。但是可以想象的是,不管他们是否主动参与到网络游戏的乱战当中,通过外包业务培养出的高水平制作能力,会给未来的中国网络游戏产业带来某种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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