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发论坛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12
返回列表 发新帖
楼主: 123790178

[讨论] 自组织:为什么鸟儿在疾风中迅速转向?(ZT)

[复制链接]

12

主题

264

帖子

270

积分

中级会员

Rank: 3Rank: 3

积分
270
发表于 2006-6-4 04: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Re:自组织:为什么鸟儿在疾风中迅速转向?(ZT)

游戏是生命有机体的本能练习人和高等动物由于进化程度的高级,受其由先天遗传所获得的较强的本能力量的驱使,才去参与游戏,以应对复杂的未来生活。初现于19世纪中叶以后的早期经典的游戏理论,这是对儿童游戏生活的正确认识。成人游戏生活应用20世纪中叶以后,以弗洛伊德(S·Freud)为代表的传统精神分析学派,将游戏的发生视为人格中“本我”的“唯乐原则”的活动体现。

个人看法。

121

主题

2029

帖子

2034

积分

金牌会员

Rank: 6Rank: 6

积分
2034
QQ
发表于 2006-6-4 08: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Re:自组织:为什么鸟儿在疾风中迅速转向?(ZT)

不关心理论。。。
现在正在学习经济学方面的自组织行为。

12

主题

136

帖子

161

积分

注册会员

Rank: 2

积分
161
QQ
 楼主| 发表于 2006-6-17 05: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慢慢看,有嚼头>>>

维基百科资料:细述Wiki之前世今生(节选)
http://conch.blogbus.com/logs/2004/03/

为什么需要Wiki?

Bill Venners:您发明wiki的最初目的是什么?

Ward Cunningham:我创建wiki要完成几件事。第一个wiki的初衷是要建立一种环境,我们能够交流彼此的经验,从而发现编程的模式语言。我以前曾经使用过HyperCard组,它基本上也是为了类似的目标。我知道人们喜欢使用那种HyperCard组来阅读和创作,但它是单用户的。当开始PLoP(编程模式语言)系列讨论会的时候,我们认识到我们真正想要做的是开始编写一部新的作品,我认为我需要使用HyperCard组,并希望能找到一种应用于web的等价物。

对于wiki,我还有更多通用的目标。首先,人们常说“人人喜欢讲话”,我认为这里面有一种令人信服的人类本性。在创建wiki时,我希望激发每个人喜欢讲故事的天性。其次,也许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希望不经常创作的人们会发现创作非常轻松,这样就有机会发现创作的结构和方法。

Bill Venners:wiki如何使创作变得轻松?

Ward Cunningham:不熟悉写作的某个人可能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值得写成一段。他们本来可以为杂志写一篇评论,但是一段文字太短了。为了给杂志撰写文章,他们不得不介绍一下背景,讲述某些重要的东西,而且要以多数人都能理解的方式讲述,然后结束文章。太复杂了,多数人都不愿意花费那么多的精力。

但是如果您正在阅读别人的作品,并想到“是的,但是还有一点”可以放在一段中这样说,“啊,不错,但实际上还有……”在wiki上有很多这种类似于“对,但是……”的对比想法。讨论组也作了同样的事情,但是在讨论组中这些对比都丢失了。

对未来的预测

Bill Venners:每个人都同意预测未来是很困难的,但预测总是这么糟吗?

Ward Cunningham:在科学中预言未来很简单。科学建立在对物理系统行为研究的基础上,被证明具有惊人的可预言性——可能天气除外。我们已经能够向太空发射火箭并使它沿轨道运行,这是预测的一个范例。但是当开始谈及对未来的期望时,我们可能有某些直觉,这些直觉也许是对的,但不会总是对的。我们必须考虑到不正确的情况。

当一个新的需求出现时,我们看了看说,“好的,这不难。这个程序就是为它而作的。”我们在程序中加入一些代码,然后就成了——我喜欢这样。我讨厌这种情况,新需求的出现不能很好地满足,仿佛程序的设计就是为了和需求作对。这种情况下,我们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但是这项工作的性质要求首先修改程序使它更容易适应新的需求,然后把新的需求包含进来就很容易了。换句话说,不是为新的需求在并不适合这种需求的结构上打补丁,而是全力以赴做艰难的任务修改结构,使它能够很容易实现这种需求。打补丁的办法意味着,后来者不但要理解并非为这种需求设计的系统,还要理解试图弥补但不改变系统的那些补丁。最好是修改系统以便很容易适应新的特性。

有人也许会说,“为什么不向前看一看,了解我们必须做到的所有工作呢?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把系统设计成使所有工作更方便呢?”如果您能够实现这样一个系统,那真是太好了。正是这样,人们一次又一次地试图设计系统使明天的工作更容易。但是当明天到来时,却发现他们并没有很好地理解明天的工作,实际上他们使明天的工作更难了。

意外的体系结构

Bill Venners:为了批驳变更成本曲线,您发现了一种方法可以在项目的整个生命期中进行变更。这就使得对将来的计划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可以在以后真正需要展开的时候进行变更。整个体系结构仅仅是在每次只关注一小步的过程中逐渐浮现出来的吗?

Ward Cunningham:我喜欢塑造程序这种说法,就象艺术家塑造一团泥巴一样。艺术家想做一个雕塑,但是在开始雕塑之前,她只是把泥巴揉来揉去。她开始逐渐塑造成形,并看到泥巴要成为什么样子。揉捏得越多,泥巴就越像她希望的样子,最终变得完全符合她的想法。

一个开发小组用了数月编写一段代码。最初,他们做了一段代码,有点僵硬。代码很短,但仍然有点僵硬。他们搅动这些代码,代码稍微变软了点。在上面提到的一个项目[第II部分]中,我们向数据库增加了模式演化功能。它软化了程序,变更容易多了。每次变更模式时,我们都作一点改进。程序员和代码——作为一个整体——都软化了。我们塑造程序并保持它的柔软性。

在项目结束时您已经完成了需要做的所有事情——有人为之付钱的所有功能——您看了看代码问道,“这一堆东西中的核心是什么呢?这是怎么完成的?我们日复一日地编写程序,它是怎么结束的呢?”通常程序的结束都是令人惊诧的。您会说,“这是一种优美的结构。”那么体系结构又从何而来呢?

在这里,体系结构意味着我们处理不同需求的系统化方式。当我们根据需要塑造程序时,体系结构使我们能够发现进展到哪里了。融入程序的是一个系统,包括我们所做的每一个小决策——正确的小决策,错误但改正了的小决策。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得到的这个体系结构并没有经过尝试。在其他决策上下文中的所有决策凝结成了一种体系结构。

我们为什么会沉迷于维基百科

维基人“金色葡萄”说“这种东西一旦深入其中,便很容易上瘾”。那么,维基百科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人们沉迷于它?

你是否记得小时候与小伙伴玩泥巴的游戏?大家你捏一只狗,我捏一个房子,还有人捏凳子,捏锄头,不知不觉,一个家就慢慢成型了。简单地讲,维基百科就是这样一种运作状态。许多普通人在不同的地方通过网络共同创造一样东西,而这个东西向来被认为是价值巨大的。而促使人们这样做的动力机制也与小时候玩泥巴一样的简单和纯粹,完全就是一种来自创造和传播的快感。

Mountain表示,将知识整理出来分享给大家,本身就很有趣。因为维基反对剽窃,每写一个条目都需要用自己的话把它整理表达出来,因此会有发挥创造力的快感。此外还会获得认同感,写得好的词条会被许多人讨论和关注,还可以结识很多知识渊博而有趣的朋友。“小镜湖夜行人”则说:“想想看,你在编写百科全书,多么不可思议!但你确实在做。”当想到自己在编写一部百科全书,而这些东西将使他人增加知识时,无疑会有很大的成就感。这些都是维基百科可以带来的乐趣。

记者亲身感受了这种诱惑力。首先记者在维基页面上发现某报社的名字,但点入后发现内容空缺,于是记者按照自己的理解动手写了几十字的解释。几秒钟后再去查自己写的词条时,发现里面几个比较夸张的形容词,如“大名鼎鼎”之类已经被删掉了,那些客观叙述事实的文字则被保留了下来。那种创造的快感,以及想到自己填补了一个空白,让更多的人了解了一个报社的心情确实是非常兴奋和快乐。由此可见,会沉迷于其中的说法应该是很真实的。

BBS和BLOG似乎也能够带来创造的快感,但与维基百科相比,它们不够理性,也不可能达成统一的意见。而维基要求必须中性和客观,所以展开的讨论也会更加有建设性,更能得到一致的答案。人们对百科全书天然的相信和尊重,也使得这种编写工作的意义显得比前者大。

时昭还阐释了Wiki与Blog的区别:Blog是个人的知识积累平台,突出个性;而Wiki却是一个群体协作的东西,需要达成群体的共识。

我们为什么要选择维基百科

  作为一种平民主义的知识生产方式,一种完全开放的知识传播方式,维基百科对传统的知识生产和传播体系提出了挑战。

  著名的资讯作家邹景平非常推崇维基百科,她在一次演讲中提到,维基最宝贵的精神就是平等,没有人有特权。时昭也称Wiki体现的是知识的平民化,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获取和贡献知识。

  这是网络文化发展到一定地步的产物。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岳川曾在2003中国网络媒体论坛上指出,网络文化体现了一种多元性、平民化和非权威主义。它使每个人都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但每个人又都不可能成为绝对的声音,要先学会倾听别人的声音。这与维基百科的运作模式何其相似。

  这种平民化不仅是网络一出现就具备的特性,而且是持续深入发展的。最初人们通过各种论坛来发表自己的意见,后来发展到博客,每个人都能够方便地创建个人网页,收集和发表更多自己的东西;到了维基百科则更加彻底,网民不仅可以在个人网页上发表个人见解,甚至可以参与到权威的百科全书的编写工作中来,使自己成为一个更加专业和理性的知识生产者和传播者。

  而这种平民化却是由技术的发展来推动的。Blog和wiki这两种目前最新的网络软件系统,它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对网页操作的简化。如同从专业相机到傻瓜相机的发展一样,方兴东在他的一次访谈中就曾经将Blog称为“一个非常傻瓜的网上出版系统”,因为它使建立个人主页和网页操作变得非常的简单。Wiki也是这样一个可以简单操作的软件系统。

  正如傻瓜相机能够大行其道一样,技术门槛的降低使得更多人能够参与到文化和知识的传播中来,不再有权威人士,人人都可以是权威。维基百科必将对人类的知识生产和知识传播方式发生巨大的影响。

  最后,维基百科这种似乎建立在理想的“人性本善”和自治基础上的机制,现在能够运行如此良好,也是值得思考的。它的模式对于现在网络的理性化建设应该会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这里没有权威、观点中立

  在维基百科,任何人的身份都是平等的,没有所谓的“权威”,甚至连“主编”都没有。

  据《华尔街日报》的报道,两名创始人之一的吉米&#183;威尔士,是一家小型互联网公司的CEO。这位37岁的互联网创业者说,他想“用世界上每一种语言免费传递一个完整而全面的百科全书,即使最贫穷和最受压迫的人也能轻松查阅”。

  另一名创始人莱瑞&#183;桑格曾以全职编辑的身份带薪对维基百科的几乎所有版本进行维护。但是随着资金的短缺,桑格也成为一名志愿者。

  现在,威尔士和桑格都只“喜欢将自己看作是负责防止计划走回头路的普通参与者”。

  由于没有任何约束,如何防止恶意的破坏行为呢?

  时昭说,维基百科运行的一条重要原则是“更多的眼睛可以看见更多的错误”,即,破坏和错误不是不会发生,而是问题很快被纠正了。“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最近更改’页面,他们坚持不懈地修改和补充彼此的文章。当不应该的修改和删除发生后,你还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版本。”比如,一篇在中文维基百科上发布的新闻稿显示,在其英文原稿发表之前,由37名志愿者修改了259次,并翻译成18种语言。中文翻译稿则由4名志愿者修改了59次。“‘观点中立’也是维基百科能够成功的一个关键”,时昭说,由于参与者拥有不同的背景,来自世界不同的角落,想要使每篇文章客观、公正绝不是一件容易事。这就要求任何人在写任何一篇文章时,不能以自己认为是客观和没有偏见的观点来表述,而是必须公平地呈现一个议题所有的观点,即使你认为这种观点是错的。

维基改变了什么

  中文维基百科现有注册用户3000多人,而其中编辑5次以上的网友仅有60多人。与英文版4万多名注册用户的规模相比,恐怕还谈不上兴盛。从内容上讲,许多长条目都是译自英文版,还有许多条目虽然已经搭起了框架,但里面的内容还很不完善,能上“热点条目”的文章,也不很容易找得到。

  对正在兴起的中文维基百科,曾有人预言,在传统道德根深蒂固的中国社会,“博客”和维基百科种种,不仅使人们的行为模式在网络交流的辐射下发生着剧烈的变迁,更为重要的是,它们将打破人们熟知的文化交流常态。

  对此,国内有不少业内人士持低调审慎的态度。网易内容总监李学凌说,由于网络信息的海量和复杂性,靠少数人难以进行有效的管理和归类,因此人们一直在寻找一种由多数人管理的模式,维基百科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的。作为一种刚诞生不久的网络交流模式,预言它将如何改变人类的知识管理、交流模式还为时尚早。互联网诞生之初,就有人预言它将颠覆一切传统行业,结果并没有出现人们想像中的变化。但无论怎么说,“博客”和维基百科,都是令人欣喜的新的知识分享方式。

  美国加州大学欧文分校批判理论研究所所长、历史学教授马克&#183;波斯特在其研究电子媒介交流对社会影响的著作《信息方式》一书中说:“大众传媒与电脑的融合,使得信息的全球化快捷分配成为可能,因而从理论上讲,极大地扩展了知识的民主化,也许因此会使社会的民主化进一步深化。”

  尽管中国的“维基”运动才刚刚开始,但无论如何,它已经让我们看到,当每一个普通人可以同时既是知识的阅读者又是书写者,我们传统的获取、处理和传播知识的方式势必发生改变,把持在知识精英手中的话语权也将受到削弱。生产和拥有知识将不再是某些人的专利,拥有电脑就将拥有知识。

知识狂欢

当初互联网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起经历了一场影响深远的知识的生产和消费的“民主化”,人们骤然有了那么多把自己的所思和所知写给大家看的地方。而现在,这种欢畅正慢慢变得更加理性更加有抱负。不仅是因为维基百科。
去年11月,一些国内IT界的“理念人”提出2004年将是“社会性软件年”。因为他们所说的“社会性软件”——即时通讯软件、交友软件、协同工作软件、博客软件等等,不仅开始改变我们和别人打交道的方式,还开始改变我们获取、处理和传播知识的方式。比如博客所带来的那种“写作感”是互联网带给中国人的一大礼物,它让不少曾经拙于或者懒于写作的中国人开始孜孜不倦地敲键盘,悉心整理起自己日常生活中的所想和所学;人们也开始把博客作为获取知识的媒介,博客们不需要告诉别人自己是权威,而只需要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写作有价值。而新出现的大家一起来写一个东西的“维基”技术又让人们真正在网络上合作起来去创造知识。虽然早已有了BBS、网络论坛这种大家一起讨论的场所,但是其区别就像Mountain说的“BBS易于展现讨论的线索,而wiki则长于反映共同的见解。”
从博客和维基百科身上,似乎能看到一种来自互联网的冲动——普通人在互联网上的写作开始从一种“个人发表”(发帖)转变为一种“个人出版”(借用网络知识研究者毛向辉的概念),后者更加强调作品的整体面貌和系统性,写作者们更加有勇气去肯定自己创造知识的能力和权利。在其中,维基百科更开创性地试图鼓励普通人去过问“经典知识”的生产,并且,这种新的“经典”将拥有更加开放的视野和更宽阔的胸襟。
石添小草说自己在读英文维基百科条目“儿童文学”时发现,其中列举的众多闻所未闻的儿童文学作品中竟没有自己从小熟悉的夏?D尊先生译自意大利作家亚米契斯(Edmondo de Amicis)的《爱的教育》、《少年笔耕》、《万里寻亲记》这些了不起的作品,也没有关于这位作家的只言片语,更没有关于其他民族的儿童文学的内容。随后,他将亚米契斯和华语儿童文学的内容写入到“儿童文学”中,又将“亚米契斯”条目整个儿从意大利文翻译成英文。在他看来,这与其说是英文维基人们的眼界问题不如说文化上的“大美国”、“大英国”限制了他们对其他文化的涉猎。而维基百科应该能够带来一种启示,作为维基人应该以更开阔的胸襟扩大自己的文化视野,并诚恳地将在这种视野下的所见记录下来。
专家们撰写的百科全书从来就没有哪本完全摈弃了成见,成见就在专家们写什么和不写什么之间。石添小草在维基百科上的故事或许可以让专家们体会到流散于民间的知识对于“百科全书”这四个字的意义。问Lorenzarius他自己为什么参与维基百科,“因为我爱知识!”他干脆地答道,“能收集全人类的所有知识,然后让这些知识自由传递,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吗?”Lorenzarius构想的这种欢畅好似《巨人传》里的高康大出生时那句惊天动地的“喝!”,一个字踢开束缚,每个人都有一张嘴和一付肠胃,知识和真理、爱情一起,为寻常人畅饮。

26

主题

1137

帖子

1164

积分

金牌会员

Rank: 6Rank: 6

积分
1164
发表于 2006-6-17 14: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Re:自组织:为什么鸟儿在疾风中迅速转向?(ZT)

恩恩,好理论.

不过我更关心怎么和游戏上的应用联系起来.

12

主题

136

帖子

161

积分

注册会员

Rank: 2

积分
161
QQ
 楼主| 发表于 2006-6-21 18: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武振荣:民主起源的“儿童游戏说”之价值浅探

       2005-11-29

   (编者按:原文只一段,编辑粗略分段,未必准确)

   1999年的提法1999年的夏天,十分炎热,我用写作《论民主本意》的书稿来消磨这个炎热的夏天。到秋天的凉气袭来时,书稿已经写成。年底,我稍加修改后,向北京的商务印书馆和三联书店写了个简介,想打听一下可否出版的消息。不难想象,我得的回答是否定的,我从1974年开始捉笔写作,到此时为止已经写了近30本书稿,这是唯一的一本我认为拿了出来不会“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的书稿,因此,虽然在出版问题上一开始我就吃了个闭门羹,但是,却不会招来风险,这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于是,我索性把它加到那一摞“留给老鼠的牙齿去批判”的书稿之上了事。

  就在这本书稿中,我对民主作出一种自己的解读,在我的解读中,民主这种从西方社会传到我们中国的东西,却原来也有着我们中国人自己就拥有的成分,只不过我们对这些成分的看法还处在蒙昧的状态之中罢了。单就我这样的看法而言,有的人就可以断定我替官方说话。其实呢,情况绝不是这样的简单。就在这本书中,我说民主是一种极其形式主义的东西,这种东西要能够有价值,那些被人们看成是形式主义的东西就必须要同实行民主制度的特定民族的特定文化发生积极的联系;在这样的联系中,民主的普世价值就可以起到一种相当于一种担保的作用。因此,如果我们的思想和思维方式还停留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那个水平上,认为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具有排斥民主的性质,那么,错误只仅仅在于我们,而与我们的民族文化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

  本着上述的思路,我在研究民主的起源问题的时候,就没有走专家学者们经常走的那种路子,去在古希腊的文化中寻找民主的源头,在中世纪的意大利城邦国家中去看民主的转变,最后在英、法、美等西方国家中去挖掘民主的第一桶金。当然,我在研究民主时并不是认为这样的研究就没有必要,也不是说类似的做法就没有价值,而是强调我们这些已经有了民主并且曾经同不成功的民主多次地打过交道的人在研究与我们的生活已经发生了深刻关系的民主时,就应当提出我们自己的问题,不应该把我们自己的智慧浪费在那些前人已经研究过了的类似问题上。在我的看法中,并不是每一个时代都一定要“捡”上一个世纪的“鞋子”。这样的考虑促使我写作这本书稿。

  在说到民主的起源问题时,我从对自己的儿童时代所做过的游戏的研究中发现了民主政治中的许多的因素,这种发现促使我作这样的思考:我自己在儿童时代的游戏生活中是不是已经过上了“民主的生活”?检讨儿童时代的游戏生活,我发现,首先,这种生活是对所有的儿童们“开放”,而每一个具体的儿童是不是参与——完全地出于他的自愿,没有任何的强迫意义在内,即使在中国社会阶级斗争升级的那个年代里,阶级斗争的意义也并没有“渗进”儿童游戏的领域(虽然在这个时候,“阶级斗争要渗透到一切领域”的口号被喊得震天响),在儿童们的游戏中“五类分子”的子弟和“贫下中农”的子弟在游戏中是绝对平等的,不分你我;其次,儿童们的游戏生活是儿童们对社会的成年人生活的一种模仿,在模仿中,成年人生活的那种阶级划分和政治上的隔离现象在游戏中给“戏剧”化了,并产生出了美学上的意义;再则,游戏的生活这是儿童们“虚拟”出来的一种封闭的儿童社会生活,它有开始和结束的两个阶段,所以一旦进入到了这种生活,参与游戏的儿童们都会遵守我们现在常说的“游戏规则”,于是,民主就依着这样的“规则”而存在于游戏当中了。可见,我们在把儿童游戏的生活用人为的方式拆了开来的时候,发现他的每一个片段好象都是民主的。所以在建设中国民主这样的事情上,如果我大声说“让我们回到儿童时代”,使我们作为人固有的“赤子之心”发挥作用之类的话也似乎并不错误。

  从这样的意思中,我们如果能够整理出我们在儿童时代的游戏生活中已经熟悉了的那种民主和民主的原则、规则,我看,我们在做中国民主化的这篇大文章时,所缺少的东西就不会如某些人所说的那么多!把这个意思发挥一下,在中国民主化的问题上,什么“西方的民主”,什么“东方的独裁”或者“亚洲式家长专制”这样的调子我们都不唱,又有何妨呢?两则儿童游戏实例之分析游戏一:战争型。游戏分成守和攻两方,每一方若干人,守方成员们排成一行,手拉手,连成为一气。然后由攻方高声唱:“金金翎”(翎子是戏剧舞台上武将头上插的雉尾,表示冲锋时的英武),守方接着唱:“藤马绳!”(表示防守非常“结实”,包含有冲不开的意思)攻方唱:“马绳开,”守方唱:“杀过来!”唱到这里双方共同吆喝后,由攻方问:“要哪个?”守方的一个人回答:“要你的某某冲过来!”于是,被点到名的儿童就向对方冲了过去,如果他把对方所拉在一起的手给冲开了,就算胜了,可以从松开了手的两人中间任意带回一人作为俘虏以壮大自己的一方;如果他没有冲开对方的防线,他就会被对方俘虏,变成为对方的一员。然后双方交换攻防的角色后,再进行新一轮冲锋……最后,哪一方人少,就算失败。

  游戏二:典仪型。这样的游戏中,最常见的是皇帝出巡,有扮演皇帝、皇后的,有扮演大臣和轿夫的。游戏起来,很是热闹。游戏的进行主要是对戏剧中的故事情节的模仿,儿童们叫它“作戏”。 现在我就不妨来解读一下上述游戏的意义,看一看能不能在其间发现民主的意义和成分。在游戏一中,攻防的角色是交换的,交换的意义是提供给双方充分显示自己力量的机会,如果说这里已经包含了民主政治上的角色互换的意义的话,那么,机会平等的问题也就寓于其间了。但是,在这样的游戏中防和攻的角色是交换的,所以,游戏竞赛中就体现了民主政治的公平意义。游戏到了最后决胜的阶段,谁胜谁负的问题,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因为它是一个由数字表示的简单的数学的量,只要会数数就行了,这相当于民主选举中的“记票”行为。因此,裁判的结果被儿童们一致接受,就变成为不言而喻的问题了。把这样的事情和民主联系起来看,民主选举或者民主裁判的结果其所以能够被生活于民主秩序当中的人们接受的原因似乎也存在于其间了。

  分析第二个游戏,我们便会发现,游戏中的皇帝角色同民主政治中的总统一样谁都想当,所以儿童们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式也是民主的,在有的时间中,皇帝是轮流充当的,这个相当于我们所说的轮流坐庄的意思,让所有的人的都过一过当皇帝的瘾;有的时候,皇帝是用“猜手势”或者拈阄的方式产生,把谁当皇帝的事情付诸于被“无知之幕”所覆盖着的命运去决定。因为在游戏中,当个皇帝有相当多的好处,他同戏剧故事中的皇帝一样的享受特权,轿夫们抬着你走,大臣们给你下跪,还有言听计从的皇后伴配,所以,这样的皇帝谁都爱当。在这里,游戏的意义要能够维持下去的一个原因也可以用民主的因素加以说明,那就是所以参与这种游戏的儿童们对于游戏中的角色选择要形成一种共识,即最荣耀的角色并不在理论上拒绝任何儿童,从而造成了参与游戏的儿童们的彻底平等。在这样的游戏中,充当皇帝的机会对于每一个儿童来说都是有的,不允许任何儿童例外,这种情况有一点相当于民主政治选举中的普遍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只是程度上略有不同而已。

  综合地分析上述的游戏,游戏的规则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游戏要得有意义,任何的人都必须遵守之。但是同任何事事物一样,游戏也有遭到某些儿童破坏的危机,每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解决问题的方式也会随之出现,儿童们对公开违反规则的处罚也是各式各样的,有时候打屁股,有时候停止他们的参加游戏的权利,在地上划一个圆圈,叫他们立在里边以示被罚,反正,只要有了这样的补救措施游戏的意义就会维持下去,游戏就会有效进行。当然最大的危机也会在游戏中间发生,即犯规者不是几个人,而是一部分,这个时候儿童们往往用“如果这样——我就不玩了”的话来挽救局面,因为儿童们都想着要玩,于是这种方式会发生很大的效率。

  可见,在我们现代人的民主生活当中许多的制度、规定都可以在儿童们的游戏中寻找到根源,尽管在很多场合下,这些根源性的东西存在于人的主观的认识之外。

  问题一:专制与自由 在1999年写作《民主的本意》时,我只是在起源的意义上,说到了儿童游戏的问题,随着我对民主问题的不断地研究,我发现不仅仅是在起源上我们可以从儿童的游戏发现民主的意义,而且整个的民主也可以用儿童游戏的那种模式和价值去解读。同世界上的各式各样的专制政治比较起来,民主政治的确是公民围绕国家政治权力的轴心而展开来的一种“游戏”,在“游戏”里,日常生活中的许多因素都存在,只是它的压力减轻了或者说没有了。因此,换句话说,同人类社会中原来的政治相比较,民主政治中并没有增加多少的新东西,只是所有的老的东西的原先的分量给减轻了,不足以造成从政治上压迫人所需要的最低的分量。

  在儿童的游戏中,也有反映奴隶与奴隶主生活的情节的,在这样的情节中,奴隶主挥动鞭子打奴隶,奴隶们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夺回鞭子揍敌人”的场面也经常地出现,但是,不管是挥动鞭子打奴隶的奴隶主扮演者,或者是挨了鞭打做出了痛苦挣扎样子的奴隶的扮演者,大家都知道这不是真的,是在玩耍,要解释现代民主政治的许多现象,我们不是可以在这里发现“玩耍”意义吗?民主政治把传统政治中的国王、贵族阶级和一般意义的政治统治都做了“玩耍”式的处理,从而把统治变成了管理。我们如果对儿童生活有一个基本的研究,就会发现儿童的生活是受大人“奴役”的,没有丝毫意义上的“自由”可言,因此儿童们一旦进入了游戏生活,那么他们就立刻获得了“自由”。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全世界的儿童们在热爱游戏这个问题上的表现是完全一致的?在这个问题面前,没有发达国家与不发达国家的区别,也没有什么文化的宗教的或者民族方面的区别,人类中所有的儿童都爱游戏,尽管他们游戏的方式是千差万别的。在游戏中,儿童们从“奴役”的生活中逃了出来——这就问题的真谛,因此,所有的家长都可能遵守一个规则:那就是不干涉游戏中的儿童的自由,让儿童们的自由天性在游戏中尽量的舒展,尽管这种舒展的好处,大人们也许并非都清楚,但是有一点却很明白,那就是对儿童有好处。民主政治如果也是这样的话,那么,它对人——所有的人——有好处的问题不就是也被我提了出来吗?如果我们把在过去数千年的人类正常生活看成是奴役式的,那么带有游戏性质的现代民主政治的出现,就相当于人类进入了“游戏”生活之中。游戏生活虽然在理论上已经被思想家说成是对正常生活的模仿,但是,模仿的意义如果能够被我们整理出来,不就是明白了民主是一个过程吗?在这样的过程中,一个对民主的说明替代另一个说明,恰恰就是民主的发展历史。

  我们中国人在这个问题吃了大亏,我们把某一个阶段上的民主当成了民主本身,从而把自己的身体绑在这样的民主上,而没有发现在这个时候民主发挥功能的东西已经被我们的行为给破坏了。中国人通过经典马克思主义所抓住的那个东西的确是民主,这一点我现在也不否认,我只是要指出:这个民主是西欧社会维多利亚时代的民主这一点就够了。

  问题二:说教的政治与表现的政治对于儿童甚至对成人来讲,游戏都是有意义的,但是,我们发现在游戏前或游戏中,并不没有发生对游戏意义的“说教”现象,从这个现象中,如果我们去理解民主理论体系中为什么没有出马克思、列宁、毛泽东这样的人的问题不就是很明显了吗?在儿童游戏中这个问题就表现得很突出。游戏对于正常和健康的儿童来讲,那是非常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但是对这样的意义的表述无论如何却是任何儿童都做不到的事情。民主同这样的事情有许多的相似之处,在民主中,任何一个思想家或者任何一种学说都不能够涵盖民主的意义的道理也是这样。在这里,问题不是民主没有意义,而是这样的意义许多是处在言说的范围之外。

  比较地研究你就会发现,任何一种专制的政治,不管它是古代的或者是现代,不管是外国的或者是中国的,都有一个说教的任务,它的意义是由说教这样的行为决定的。因此,这样的政治总是表现出了把“真理”赐于人的性质,而人对这样的“真理”的恩赐,也应当表现出感恩感德的态度。但是我们如果在儿童的游戏中发现的那种意义不存在一个说教的功能的话,那么,由此而思考民主的性质,我们就有很大的收获的。在游戏中,“战争”是假的,“皇帝”也是假的,这是所有参与游戏的儿童们都明白的事情,情况既然如此,而游戏的行为和游戏的过程为什么会发生意义呢?在这个具体的问题上,人类的智慧如果不加以节制,作出全部的“投入”(如马克思所作的那样)是不是就很值得?这样的问题的确值得思考。我的看法是这样,当人类要把自己的智慧之光照在那些在传统意义上是由上帝照管的事情上去的话,就不见得是好事。我们在习惯上把宗教真理看成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真理,但是,我们却没有把民主的道理看成是“不需言说”的真理。

  在民主的东西中,的确存在着许多不用言说的事情,譬如投票时,选民不必要说明自己为什么要投票?也不需要说明把票投给谁?为什么要投给A,而不投给B等等问题。游戏中的儿童们就更是这样的了,在那场“金金翎”的战斗打响之后,参加战斗的儿童们不需要为战斗的开展和战斗的发生作出任何的说明,好象战斗就是人类生活中的一个当然的存在物那样。民主政治中的斗争,也是不需要说明,它也被安排在人类本性的那种范围之中。如果说儿童游戏的意义可以接受上个世纪的行为科学的解释的话,那么行为本身就是意义的情况即可以用来说明民主。

  游戏的意义寓于游戏的行为当中,只有在游戏展开时才有游戏的意义的事情就是我们今天需要理解的问题。不然的话,你看一看诸如去年11月份进行的美国第55届总统大选,你用中国半官方的《嘹望》杂志一篇文章所引用的《红楼梦》中的“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话来批评它,你的批评也是蛮有道理的,只是你不懂这样表面上的“没有意义”的政治其中却包含着人类最有意义的政治!在大选前,克林顿在支持本党的候选人克里时候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我现在还记得起来,面对着一大片热情的听众,克林顿蛮有把握地说:“再过10天,布什就会同我一样,变成美国的前总统了!”但是,在过去了10天之后,布什又当上了总统的事情,不就使克林顿的话变成为笑话了吗?针对这个笑话,达尔(美国著名的政治理论家)在《民主的前言》一书中所说的话就可以令人来很好地玩味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通常所描绘的民主政治,只不过是开玩笑。”在这里,真理就在于你只要把“游戏”、“开玩笑”这样的事情同民主政治“挂起钩”来思考,民主的最奥妙的意义,你就可以找见。

  在这里,如果不是民主政治在民主政治过程的深处预设了一种类似于“游戏”、“玩耍”的意义,那么美国的民主党人,为争取“真理”而拿起武器(在美国,普通人有拿枪的权利)的事情不就很有道理的吗?问题三:唱诺与公开游戏一中的一个重要的行为就是唱诺。一方在唱出了“金斤翎”后,对方就要唱“藤马绳”,“马绳开,”“杀过来”最后攻方问:“要哪个?”然后防方就指名道姓的叫喊某个人,被呼喊到姓名的那人在唱“到”后才可以发起冲锋,没有这样的唱诺,游戏就不能够维持意义,就会半途而废,由这样的唱诺的行为我们就可以发现其中设置了意义公开的问题。无论怎样说,唱诺行为的本意是要表明游戏的开始,而在这个开始的阶段呼吁参与游戏的全体成员提起精神进入游戏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环节,游戏对所有的人是公平的意义也可以在这里找得出来。说游戏本身是一场竞赛,这样的话没有错误,而竞赛的全部价值存在于全体参与者的全身心的投入是一个重要的条件,就这样的条件讲,游戏一的布局是一个传呼的布局,在这个布局中,游戏中的一呼一吁就造成了游戏的价值。就这样的意义讲,民主是一种传呼的政治,在我们中国的今天,没有传呼而想要民主,不就是痴心妄想吗?

  我小的时候,对于游戏为什么要唱诺的事情同其他的儿时朋友一样,完全没有理解,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在进行游戏时的大声吆喝,这样的吆喝声事实上还产生出了一种声音上的美,当时的感觉是“很得劲”。如果说我们依照这样的思路也可以在民主的政治中寻找出类似的现象和意义的话,在说到民主的时候,我们为什么要口不离西方呢!现在,在我们中国,出现了***延安时代的那种“言必称希腊”的现象,这种现象在海外民运队伍中又表现为“言必称西方”。事实上,在民主的问题上我们中国人做的事情也是很多很多的,只要我们对它表示尊敬,善于研究的话,民主的第一桶金同样可以在我们中国“挖”出来。我认为,今后我们中国的民主化运动将会对人类的民主化作出重大的贡献。

  就以上述的问题来说,在民主政治中,传统的指示性政治变成了一种可以叫作传呼政治原来是我们熟悉的事物,在传呼政治中,政治上的个人和政党的关系是彼此呼应的,根本就不存在谁指挥谁的问题,其情形同在儿童的游戏一中所看见的一样。显然游戏一也罢,游戏二也罢,都是有组织的,只是在这样的组织中组织的权力如果脱离了游戏那就什么也不是的了。因此这种组织中的权力不是一种可以转化为个人的专制权力的事情也是我们曾经实践过的问题。游戏中的权力——我的推测——是一种原始的权力,这种权力在而后的人类生活中如何走上的专制的轨道,这个问题我不关心,我仅仅关心的是我们中国和我们的民运人士如果能够从游戏这样的事情中去理解民主,那么,在实现民主的问题上我们就不需要作更多的等待了。

  就在我还生活在中国的时候,社会上出现的有关“民主条件”、“民主准备”、“民主基础”、“民主要件”等等的谈论的确把许多的人搞糊涂了,以至于使他们相信100年以后中国才会有民主。问题四:规则游戏要有意义,规则必须被遵守——这是游戏中的每一个儿童都知道的,因此,游戏要不至于中途流产,“规则一定要被遵守”。今天,我们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话,甚至这样的话已经变成了我们队伍当中的一句口头禅了。情况尽管是这样,但是我们对其中的进一步的道理还需要探索。在游戏一中,如果防的一方没有做好准备,而攻的一方就冲杀过来,那就会“犯规”,而对“犯规”的处罚,儿童们是很有办法的,上面我已经说过,不需要重复。

  可见规则对谁都是一样的,任何人不能够作规则之外的事情。这样的东西我们在儿童时代就已经熟悉的了,可是在进入社会后,我们因为它是游戏中的存在物,就好象已经过时了一样对它竟不屑一顾。在儿童们的游戏中,规则既然是那样的重要,但是如果你用记者的方式采访游戏的任何一个儿童,问:规则是从哪里来?怎么来?为什么要被遵守?我想没有一个儿童会圆满地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谁却都不能否定儿童们的游戏是严格地按照规则办事的。如果说民主允许同无知有联系的话,这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规则或者是大家“制定”的,或者是“继承”的,或者是“外来”的,在这里区别并不大,关键的是它要被遵守。而遵守规则这样的事情又必须被推到极端处,即任何的一个人都能够立于规则之外。就这样的意思来理解1966年毛泽东的“大民主”的失败,毛本人拒绝进入他自己设计的“大民主”就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在专制的教育中(包括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我们总是把政治这样的东西放在了古代的那个神圣的位置上看待的,认为它关系着人类的“终极问题”,伟大得可以压垮所有的人,我们根本就没有把存在于儿童游戏中的那些意义同政治联系起来,因此,我们认为政治应该严肃到和任何“荒唐”和“随便”的东西都不能够有牵连的程度,应该完全建筑在完好理性的基础之上。民主政治就不是这样,民主政治讲规则不讲道理(江泽民的“三讲”根本就不懂这样的道理),因此,民主政治的规则才能够被遵守。试想这个问题,道理是有千头万绪的,不同的人可以讲出不同的道理,但是规则却是“干条条”,他不要求人讲,只要求人遵守。

  民主政治不就是一些“干条条”吗,既然是这样,“干条条”为什么就只能够从外国“引进”呢?这样的“干条条”不是在我们中国到处都可以找到吗?在儿童们的游戏中都可以寻找到的东西在哪里还找不到呢?早在上一个世纪的80年代初,我说道,我们中国的民主建设再也不需要“唐僧取经”的事情发生了,今天,我仍然这样说。问题五:目的专制主义的政治是有一个目的的,因此,所有的专制主义政治都可以说成是目的政治。在历史上,秦始皇的统治不但是要把自己的恩泽赐给天下的黔首,而且甚至要使天下的“草木”也享受到这样的恩泽(“泽及草木”),在马克思主义的目的中,无产阶级的政治是要解放全人类的,就是在目前的“胡温政治”中,政治也是“亲民”、“为民”的,但是,在民主的政治中你就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宣传,因为民主的政治不是失去了这样的目的,而是目的因被维系在游戏的意义上而失去了传统的性质。所以,在民主的政治中公民中的一部分人对于这样的目的所表示出的厌恶和不满就构成一个正常的现象。

  就这样的现象着眼,民主的目的就失去了压迫人的传统性质。如果我们对于上面所叙述的两则游戏做进一步的分析,就会发现在游戏二中儿童们对于游戏中的皇帝角色的认同是游戏意义的支撑点,没有这个点,游戏就失去了意义,因此游戏的价值的维持就要求参与游戏的人对于角色的认定不能够发生任何的动摇,也就是说一旦皇帝的角色决定了,那么,充当皇帝的人不管是谁,他都是游戏的主角,他说一声“常随,叫后宫来”,后宫就要到,并且口称“万岁”,跪到在地,同儿童们在戏剧中看到的情况一样,但是这样的一种意义已经十分的清楚:即这个游戏的目的不是要产生皇帝,而是要产生围绕皇帝角色而展开的游戏;在这个游戏中,参与游戏的所有儿童们所得到的是一种角色组合的愉悦,服从游戏中的皇帝的行为实际的意义也还是充实了自己的角色的意义,哪怕某个具体儿童在游戏中充当车辇。就在我写作这个篇文章的时候,从网上看到了布什总统就职典礼的盛大场面,那是过去的如何一个国王的加冕仪式也不可与之媲美的,光凭花去了4000或者5000万美金这一点说,也可以说是世界政治上之最了。所以就这样的现象,你说古代国王的角色已经从现代民主政治中消失,谁相信?但是这样的民主国家中的“国王”(总统)已经是游戏意义上的“国王”了,那个相当于“王后”的“第一夫人”也具有象征的意义,你切不可把这样的事情看得太认真。

  如果你用目前中国小资社会中的“游戏人生”的话来解读这个现象,你会发现人类政治生活也好象是一场游戏。在中国这样的游戏其所以开展不起来,一个没有被人注意的原因是我们许多的中国人还没有接受现代政治的游戏意义的价值。在林彪活着的时候,他说:政治就是杀人,“几百万人头落地”,把这样的话同1989年“6、4”邓小平的天安门杀人行为联系起来看,专制政治运行在传统的水平上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事实上也是这样,只有把人类历史上经常发生的“改朝换代”的革命改变成为一种游戏意义上的“改朝换代”,民主革命的“不流血”的目的才可以实现,民主制度的“换届”的功能才会正常发挥作用。

  政治一旦被维系在一个终极的目的之上,那么为维护这个目的,就需要国家的暴力,因此,当民主政治中的政府不再是一个自然意义上的存在物,而变成了一个完全是人为的东西的时候,它的政治生命存在的时间由法律决定的情形就不可能产生出到时间之后还要维持政府继续存在的理由了,而这样的意义在游戏二的场合中往往就体现在一个旧皇帝的下台和一个新皇帝的登基这样的事情上面。

  可见,在我们中国人的现实生活中的皇帝角色也许没有发生更大的改变,但是在儿童们的游戏生活当中皇帝的“龙椅”却是由儿童们“轮流”坐。变化发生在儿童们的游戏生活当中——这就是本文的主要论点。如果我们认为到今天为止中国政治上的民主换届问题还没有解决,那么,在儿童们的游戏中,这个问题早就解决了!成人的社会嚷着解决这样的问题就会发生“社会动乱”,但是儿童们的智慧里它已经化“动乱”为“秩序”了。问题六:“赤子论”中国的道德和政治往往贯穿着一个可以叫“赤子论”的精神,讲究以“赤子之心”来对待人和事。如果说这个比喻上的意义被我们抓住,并且加以发挥的话,那么,我在本文中所说的游戏中的儿童就可以看成是政治上的“赤子”,把游戏中的“赤子之心”加以分析,往往们就可以发现那里的确有许多可以值得提取的价值成分。

  按照这样的思路,我们把那些民主程度很高的国家的政治还原为“赤子的政治”,那么游戏政治不就是它的对应物吗?在儿童们的游戏中,虽然自始至终地存在着权力(包括游戏二的国王的权力),但是这样的权力不具有对人的伤害;虽然也有等级,但是等级并没有造成儿童们在价值上的不同;虽然存在着战斗和战争(游戏一),但是这样的战争的胜与负却不以人的伤害为代价。在这里如果我们把所有的这些东西加以整理,就可以发现如下的问题:民主政治虽然是一个人类智慧的精华的表现,但是这样的精华性的东西并不就表现出“超越”普通人智慧的特点,恰恰相反,它完全是每一个普通人所能够理解和所能够接受的东西。原因很简单,在普通人的儿童时代这样的意义已经潜藏在游戏之中了。

  仅就这样的意思看,我说最复杂的事情有时候是最简单的事物的产物的话,也许不会错误。 不光是民主的思想是这样,大凡人类复杂的思想无不具有上述的特点。我青年时代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时候,就曾经思考过这样的一个问题:马克思为什么要在他所主张的人类终极状态的共产主义社会的最前边,加上一个“原始共产主义”的开头呢?其实马克思所提出的那个“原始共产主义”不是马克思自己的独立地发现,在他之前提出类似主张的思想家的确不少,马克思不过把它编码在自己的社会发展观中罢了。即使这样,我们在马克思的这种体系中也还是发现了他的错误在于他对于类似于游戏意义这样的东西的一种过于固执和过于认真的追求,以至于走了极端。民主思想和精神不能够走极端,也不能够对自己根本解决不了的问题(如人类的最初状态和终极状态)设计解决的方案。所以它的最简单和最可靠的办法是把民主安顿在游戏意义的基础之上,这样以来政治问题就具有了“假设”的意义和“得过且过”的意义,于是一个完全“轻”的意义的架构便成功地接纳了从古代政治中遗传下来的“重”的价值。“假设”使民主的现有真理处于松弛的状态,而松弛状态中的真理就不可能对人造成过大的压力,“得过且过”的意义把人类固有的追求真理的固执,消磨在一个时间的过程中,使任何的一个人都可能在时间中变成和真理擦肩而过的人。

  “赤子论”这样的思想如果同“无知之幕”这样的思想联系起来,那么,民主政治的最重要的性质就被我们抓住了。可见在人类事物中,并不不是人类的智慧之光要照亮一切,在许多的事情上,人类要得平等一个由上帝设计的“无知之幕”是太需要了。譬如,我们假设克里同布什的政治较量不被“无知之幕”所掩盖,克里在选举前就“知道”自己要失败,试问克里能参加这样的选举吗?克里不参加,选举会怎么进行?在这里公平的意义是通过“无知之幕”的过滤才变成为人间的可“上手”的正义之物。在游戏一的“金金翎”的那场战斗中,“鹿死谁手”的问题也是悬而未决的,因此,如果这场游戏在展开前儿童们就已经知道了谁胜谁负,那么谁还来参加这样的游戏呢?把这样的情况同我上面所说的美国大选的事情联系起来看,相似之处就很明显。 在游戏一中,谁都想赢,没有一个人爱输,这也是“赤子之心”的一个特点,这个特点也是在社会道德的坐标上可以被读出的。因此,就这样的特点来看,古代政治中的许多的道德意义就可以排斥之。你把政治上的好赢的心理叫“野心”,把政治上想使自己荣耀的事情看成是成人,原因也恰恰在成人过于地“成熟”了。

  进一步的分析认为,这是儿童们的社会永远产生不了中共党员的原因,而在中国的成人的社会其所以造成了专制的死结到现在还是解不开,原因不就是这个社会存在着理论上的“用特殊材料造成”的“***员”吗?一旦一个社会不是用竞争的方式决定哪些人是政治上的优秀人物,那么,仅凭一个偶然的因素就决定哪些人是,哪些人不是——这不叫专制又叫什么呢?游戏中不存在“***员的问题”和不存在“改造人的问题”一模一样,原因就在于儿童们认为自己并没有能够高出别人的资格,也没有低于别人的理由,一个“发展中”的人的概念支配了游戏的世界,于是,“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话,因着儿童们的“无知”既然变成了每一个儿童都接受的事实。结论 民主是一种普世的制度,这种制度要能够在一个特定的民主文化中扎根,关键的问题是特定民族的文化和风俗一定要和它取得协调,否则,民主就会变质。

  在这里,如果避开纯粹理论来研究这个问题,那么,任何一个民族的生活同民主都有“血缘关系”就是谁也否认不了的。有鉴于此,说民主是古希腊文化的产物——这是一个全世界都通行的理论和看法,但是,这样的事情如果不用放松式的方式对待之认为它有一个学术“游戏的意义”在内的话,那么,在古希腊民主制度之前,中国西周的“共和制”中,不也是可以发现民主制度的萌芽吗。所以,当我们中国的普通人不在把精力浪费在考古学上,而在我们民族的日常生活中(包括儿童生活)去寻找民主的线索,我相信每一个人都会大有收获。2005-1-21

   (武振荣)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作品发布|文章投稿|广告合作|关于本站|游戏开发论坛 ( 闽ICP备17032699号-3 )

GMT+8, 2025-7-6 19:35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